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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處發麻,蘇軼昭跪倒在地,手掌上的傷口更是火辣辣地疼。
咬了咬後槽牙,告訴自己要忍住。形勢比人強,還是識時務些得好。
眼角餘光察覺到身旁之人的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蘇軼昭頓時心裏平衡了下來。
一跪就是半個時辰,旁邊這位還拖着病體,只怕比自己還難受些。
又過了一刻鐘,上首才傳來一道略顯蒼老,卻十分威嚴的聲音。
「你們可知錯?」
蘇軼昭暗暗鬆了口氣,這是要問責了,終於走到了這一流程。
「孫兒知錯!」蘇軼昭率先趴倒在地,這時候什麼都別說,先認錯便是。
旁邊也跟着傳來一道不情不願的聲音,「孫兒知錯!」
「哼!既是身子不適,那又為何不臥床休養,偏要惹是生非?」
語氣極其冷淡,卻讓人心有惴惴焉。
「小七是你父親的血脈,近日才回府,對府中規矩不甚熟悉。你身為兄長,本應躬先表率,而你卻故意挑起事端,惹得府上不得安寧,是為何故?」
蘇軼梁聞言強行按住顫抖的身子,在這府上,要說他最怕誰,那自然是祖父了。
蘇軼昭有些意外,她一個被人遺忘的小可憐,竟然沒碰到處事不公這樣的待遇,真是稀奇。
「祖父,孫兒也是被小人給攛掇的。此事孫兒知錯,還請祖父責罰。」
蘇軼梁懼怕的態度讓蘇軼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剛才囂張的模樣蕩然無存,現在跟只鵪鶉似的。
四房在府上的地位不怎麼樣,這位居然也敢如此恣意妄為,難道平日裏沒被教導怎麼做人?
這府上處處透着古怪,四房在府上的地位撲朔迷離,難道是四房之人認不清自己的處境?
「哦?可是府中有生事者飛短流長,傳入你耳中?你且指出來,如真有此搬弄是非者,絕不輕饒。」
蘇軼昭聽着這語氣有些不對啊!怕是自己也要受牽連。
聽着上頭傳來茶碗磕碰的輕微響動,蘇軼昭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起床到現在,滴水未進。
蘇軼梁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起。要說指出是誰,他是沒看見嚼舌根的人。
他想了想,心生一計道「府上到處都是傳言,傳孫兒得了不治之症。父親為延續香火,便從他處尋覓一子頂替。」
蘇軼梁說着,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他問母親自己的病情,母親只說休養數月便可痊癒。
可這幾日他的身子有些不對,他自有感知,心中不免惶恐。
昨日傍晚,有兩名丫頭在他後窗處的樹叢中閒話,便是說出此番話來,叫他心中惴惴不安。
本想尋那兩個丫頭問清楚,卻偏生沒看着人,只聞其聲。
今日一大早,問及伺候的下人,全都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讓他心中惶恐的同時,也更為憤怒。
「孫兒心中悲憤,又恐父親被奸人蒙蔽,一時衝動,便上門詢問清楚。」
說到此處,老太爺居然不知該如何提起。
這無法人道之事,確是男子心中之痛。
三房夫妻瞞了好幾日,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是些流言蜚語,也值當你放在心上?身為世家子,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被人稍作慫恿,便行事不計後果,日後豈能有所作為?」
說到此處,老太爺的語氣變得十分嚴厲。
「今日家宴,外嫁姑奶奶和姑爺都要回府。你此番行徑,成何體統?」
蘇軼昭心下瞭然,她這兩天打聽了不少府上主子的消息。
長房長女蘇慕染嫁與臨安侯府次子江連枝,臨安侯府乃是勛貴之家,即便是不承爵的嫡次子,那也是蘇慕染高攀了。
畢竟長房大老爺蘇文春現在不過是個正五品的戶部郎中,那江連枝還是個爭氣的
第七章 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