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嘆了口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盛家怎麼可能聽畢鈺的?
盛瀾清繼續說下去,就在他們再次爭執之時,被長公主聽了個正着。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原來長公主看出女兒情緒不對,又見女婿追了過來,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愉快,放心不下,怕二人再次爭吵,於是便又多了個知情人。
蘇軼昭撫額,這還沒造反呢!就多了幾個知情人。只能說做事一點也不嚴謹,居然這麼大意,難道不知道隔牆有耳?
這長公主知道之後,自然不能答應了。
皇上可是她親爹,她怎麼可能讓女婿一家殺了自己的親爹呢?再說這是秦家的天下,怎麼可以易主?就算是女婿家也不行。
於是長公主當場就與盛瀾清撕破了臉,便將夫妻二人扣留了下來,準備以此來要挾鎮國公,讓他回頭是岸。
然而盛瀾清又怎麼甘心被長公主拿捏?於是他趁看守不備,將畢鈺迷暈,帶了就跑,又跑回了鎮國公府。
此事被這麼多人知曉,那該怎麼辦呢?自然是不能再等了。
於是在次日的深夜,鎮國公就帶着叛軍沖入了皇宮。
「那你不覺得蹊蹺嗎?為何那些救援的官兵來得這麼快?」
「就算告密,可先皇得到消息也不過一日。我找過相關史書記載,當時駐紮在京城三十里地之外的衛所已經被你們中途攔截了去路。京城衛所一共十萬大軍,倒有五萬進了京城,這些人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蘇軼昭的話讓盛瀾清沉默了下來,他思索了片刻,又道「我當時也想過這個問題,城外駐紮的士兵已經被我們攔截,不可能趕得及。」
「其中一部分原因我是知道的。有人假扮我方士兵。待父親沖入皇宮之後,他們臨陣倒戈,因此父親才寡不敵眾。」
「不過原先那五萬人馬,我當時也想不通。最後我想到皇宮的地道,當時我的地道圖被暴露,後來我們便放棄了,只派了少許人馬守在那邊。唯一的解釋,那些人是從地道進入的。然而,秦世文又是怎麼提前獲得消息,做好防備的呢?」
盛瀾清當初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仔仔細細分析過很多遍,只可惜,他被關在法源寺密室里沒多久,就變得渾渾噩噩。腦子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他猜測自己被下藥了,於是想將自己記得的事記錄下來。可後來受藥物影響,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他都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你是說,還有其他人告密?」盛瀾清看向蘇軼昭,眼神中帶着幾分審視。
「是!我父親告不告密這件事暫且不論,但一定有人比我父親更早知道這件事,並告訴了先皇。」
「還有人?當初借着要離開京城的原因,下人已經被仔細篩選過,身份可疑者都被發賣。就連家生子,也是一直跟在身邊之人才會知道一些皮毛。」
「我查過卷宗,當年謀逆之事牽連甚廣,大多都死了,剩下的被削去官職流放充軍,就連只是有些姻親關係的都要被貶官,無人因此獲利。」蘇軼昭道。
沈盛瀾清搖頭,「我早已將每個參與的人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並沒有覺得誰可疑。」
「我能問你當初鎮國公謀逆之時,你為何要帶着郡主和幼女去長公主府嗎?」
「因為長公主派人送了信兒來,她以死相逼,說如果我們不過去,她就和我的嫡子同歸於盡。」
「可是世子?不是說世子死在了鎮國公府?」蘇軼昭有些迷惑了,當時史書上記載,世子是死在自家府中的。
「不錯!當時我和父親想着,不成功便成仁。為防落敗,於是將家眷提前送走,藏了起來。」
「可長公主她知道了這個消息,便趁我們不備,將我的嫡子擄走了。」
「她讓我們將幼女帶去,着重強調不能以其他孩子代替。當時我心中十分怨恨,但也只能無奈帶着鈺兒和幼女去了長公主府。」
「如今想來,她也是在為了我們籌謀。只怕他當時就知道我們要落敗。於是提前做好了打算。想保我們一家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