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活下來的叛軍頭領也被先帝就地斬殺,我一時竟也想不起何人會背叛國公。」
竇俊皺緊了眉頭,他搖頭嘆息。
「都死了,或許告密者也死了呢?畢竟這樣的牆頭草,先帝也不會再重用了吧?」蘇軼昭道。
竇俊點頭,「或許吧!」
「我有一個疑惑,當年父親和母親為何要去長公主府呢?」
這是蘇軼昭最為疑惑的地方,按理說鎮國公正在謀逆,身為兒子的盛瀾清不應該去助父親一臂之力嗎?
畢竟已經到了這一步,即便不參與,也與同罪論處了。
「這就是老朽也想不通之處了,我後來琢磨了一番,覺得應該是當年長公主怕女兒女婿遭遇不測,於是決定放在眼皮子底下最為安全。不論成敗,都能有對策。」
他說着便指了指蘇軼昭,「你看!若非長公主,你和夫人也難逃一死不是?」
「可長公主又是如何提前知曉此事的呢?要想找人李代桃僵,應該要做一番準備的吧?我倒是覺得長公主像是知道了結局,而後將夫妻二人禁錮在府內,為的就是假死逃脫。」
蘇軼昭認為其中疑點重重,若想知道真相,當時長公主的動向,十分重要。
「不可能!此事如此隱蔽,長公主如何得知呢?」
他說着又恍然大悟,「當時先帝已經知曉了,會不會是先帝說出來的?」
「這絕對不可能!」蘇軼昭也立刻反對,「長公主女兒的婆家要造反,您覺得先帝會對她透露消息嗎?要是長公主割捨不下女兒怎麼辦?畢竟母親都會選擇自己的孩子,父親和孩子,您覺得她該如何選擇?」
蘇軼昭說到這裏,頓時心中一震。
「父親和孩子?若是長公主知道此事,那父親和自己的孩子能選誰?」
竇俊也覺得這如何能選,「確實是兩難吶!」
蘇軼昭心中起了疑心,不過還需要作證。
「您可知道蘇文卿?我現在的養父。」蘇軼昭忽然問道。
「哦!此人當年與你父親是好友,蘇文卿雖是庶房庶子,但性情豁達,還是個正人君子。世子與他投契,於是總在一起探討學問。這就是你當年被你養父帶走,我沒有阻攔的原因。」
竇俊說起蘇文卿並無異常,甚至言語中還帶着幾分感激之色。
可大理寺拿來的卷宗上明明記載着蘇文卿就是當年的告密者,如果這兩人真的是好友,那無意中知道好友家的計謀,是不是也能說得通?
甚至因為兩人好友的關係,盛瀾清希望得到好友相助,主動將此事告知,是否也是一個可能?
蘇軼昭揉了揉額頭,而後繼續問道:「那養父是知道我的身世的?」
竇俊點頭,「是!他與你母親之間清清白白,自然清楚你的身份。當年夫人曾說過,若是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值得託付,那就是他蘇文卿了。於是夫人在油盡燈枯之時,便書信給了蘇文卿,將你託付給了他。」
「我之前一直當你不知,看你在府中過得很好,便一直沒告訴你身世。想必你養父也沒告知你實情吧?那他必然是真心待你的。」
竇俊說着打量了一眼蘇軼昭,「不過,你到底是女子,總會有被人拆穿的一天。更何況,如今你已明白你的真實身份,那你日後打算如何?」
蘇軼昭沉默不語,蘇文卿知道她的身世,還將她記在了族譜上。
對於蘇文卿,她已經迷茫了。她平時再能算計人心,可面對蘇文卿,她茫然無措。
她太不了解蘇文卿了,只有找到盛瀾清,或許才能知道當年的真相吧?
只能說一旦有了情感的糾葛,就再也做不到平常心了。
「你若是尋常女子,老朽也不說什麼了。夫人臨終前希望你平安順遂一世,可你既然來找我了解當年之事,那就說明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