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聞言就是渾身一顫,但他很快就冷靜下賴。
「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不信你們試試?要想知道什麼,就得拿出些誠意來。」
「什麼誠意?你說,我可以考慮考慮。」蘇軼昭有些詫異了,此人還真有些膽識。
陳德看了一眼蘇軼昭,「你應該能做主吧?之前來那個人不是你。」
「當然,你若不信,那就用刑好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多得是。」蘇軼昭冷笑。
「好!給我準備三千兩友豐錢莊的銀票,另外再準備一匹馬。」
「胃口倒是不小,居然還要三千兩?」蘇軼昭冷哼,此人比想像中的精明。
「我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我知道的消息保證讓你們覺得物有所值。我在你們眼中就是螻蟻,但我想活命。」
蘇軼昭看着對方眼中的陰狠,此人若是活着,還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我覺得你要的太多了,我不知道你的消息值不值三千兩。」蘇軼昭居高臨下地看着陳德。
「我知道那人的特徵,很明顯,你們肯定能找得到人。」
蘇軼昭蹲到了陳德面前,目光落在陳德的衣襟上。
針腳細密,用線色彩明麗,應是出自女子之手。
她突然道:「你來京城多久了?」
陳德一愣,「兩年多。」
蘇軼昭點頭,「這麼久了?」
「你在京城有相好的吧?」蘇軼昭忽然輕笑出聲。
陳德臉色大變,「我孑然一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哪裏來的相好的?」
「不但有相好的,說不定還有了孩子呢!」
蘇軼昭說着就站起身,「去你的宅子肯定找不到,但只要從南城那邊搜尋帶着孩子的寡婦,應該會有線索。」
陳德眼神有些慌亂,「我的相好的就是翠煙樓的紅娘,不過她什麼都不知道。」
蘇軼昭笑了,「你還真是會禍水東引,紅娘與你無冤無仇,你也能拖她下水。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抓住你那相好的,還有你那孩子。」
蘇軼昭轉身就要離開,然而陳德卻慌了。
「你們放過我的孩子,他才一歲多,他什麼都不知道。」
陳德此刻無暇多想,他今年已經三十有六,才生了個兒子,兒子是要延續他陳家香火的,不能有事。
蘇軼昭停住腳步,「你應該知道,找到孩子並不難。現在就將你知道的說出來,之後或許我還會看在孩子無辜的份兒上,給他送些銀錢度日。」
陳德眼中閃過一絲自嘲,「我就知道,我殺了這麼多人,早晚要遭報應。」
「那個讓我殺了工部大使席長鳴的人,一開始給了我三百兩銀子,還答應事成之後再給我二百兩,不過我不信他。那人雖然戴着斗笠,但我能感到此人身上的殺氣,事後他肯定會將我滅口。」
「於是我假意答應,其實是想拿了三百兩銀子,帶着孩子和他娘遠走高飛。誰料此人當時就洞穿了我的意圖,說是如我不去做,那就殺了我的孩子。」
「他對你的事倒是知道地很清楚,你聽他的聲音,覺得熟悉嗎?」蘇軼昭問道。
「應該是調查過我,否則又怎會找上門來?他的聲音很陌生,不過我聽出他微微有些口吃。」
「哦?」蘇軼昭已經在腦海中搜尋着,哪位朝臣身邊的隨從有口吃的?
她之前了解過各位重臣身邊的貼身隨從或護衛,也沒有哪位有口吃啊!
「雖然不明顯,但他說話總是一頓一頓的,還兩三個字往外冒,只說了一句長話,中間便會有一點口吃。」
「還有其他特徵嗎?」蘇軼昭接着問道。
陳德點頭,「我還發現他一個特徵,此人應該慣用左手。」
「從何得知?」這可是重要的特徵,蘇軼昭連忙追問。
「他從懷裏給我掏銀票,用的是
第五百零四章 這年頭官也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