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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堯眼神暗了暗,為她講清前因後果。
原來京中有反詩流傳,為梧州流出,還大大地諷刺了皇帝。
皇帝自然發怒,命人將這作詩之人找出,可花費數月卻無結果,且還有新的反詩出現。
於是裴延堯自請為皇帝解憂,順便視察民情,這才明目張胆地來了梧州。
「這樣的事,也須你親自來。」
林知寒自然不信。
裴延堯輕笑搖頭,「老二在外頭流連許久,才回京兩日便又出了京,我此番出京,也是欲探他行蹤,看看他究竟在做什麼。」
「此事你待如何?」林知寒問他。
裴延堯看着她,「此事只是幌子,交予你來,我去探探老二的究竟。」
院中,沈言輕和秋霜仍坐在廊邊,沈言輕不解問她,「秋霜,你之前究竟是怎麼看出來小姐喜歡太子的啊?」
秋霜繼續打着絡子,只笑道「那還用看,從前太子來得勤的時候你沒瞧見,那眼神就只落在小姐身上,小姐呢,一有空就和太子傳信,每每同太子說話,都溫柔得很。」
沈言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着。
她倆正說着話,裴延堯已是出了來,向着院外去了。
沈言輕一下子站起身來,向裏屋竄去。
一進去,林知寒正在榻上坐着,也不知在想什麼,口脂蹭了些至臉上,髮髻也稍稍亂了幾分。
沈言輕掏出帕子上前為她將臉擦拭乾淨了,捧着臉端詳了片刻,方點頭,「唔,乾淨了,這頭便讓寶珠來重新梳吧。」
林知寒含笑看她,「你倒像個老媽子似的。」
「璟娘說我是,我便是吧。」
沈言輕滿臉笑意看着她,兩人對視笑着。
「那太子殿下可不太溫柔。」沈言輕故意道。
林知寒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人前可別混說。還有,你是不是將發霉的茶泡給太子喝了?」
「嘿嘿。」沈言輕嘻嘻笑着,非常燦爛的模樣,「這太子只喝碧螺春,我有什麼辦法嗎?」
「你啊你啊。」林知寒無奈搖頭,帶着幾分寵溺,「敢這樣對待當今太子,也就只有你了,他也是看在我的面上,才不懲處了你。」
沈言輕一臉篤定,「我就是料定他不敢動我呢,我可是璟娘的人。」
林知寒又是無奈失笑,便讓春絮和琨玉進來侍候,吩咐其餘三人去藏書閣找些書籍。
這入府也有許久了,沈言輕倒未曾聽過有什麼藏書閣,還以為書房的那滿滿兩書櫃便是極限了。
所以當秋霜領着她和寶珠走到一個兩層高的小樓面前,告訴她們這便是藏書閣時,沈言輕差點沒暈過去。
這究竟是林府還是皇宮,怎麼連個藏書閣都那麼大,儘管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皇宮的藏書閣可比這更大得多了。
寶珠有些愣愣地道「好大啊。」
秋霜見她二人有些呆滯的模樣,不禁笑了,「這藏書閣平時我們也來得少,要不是專門有人每日打掃,只怕得有厚厚一層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