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給墜兒看的那幅天下輪廓的地圖之外,一片寧靜如畫,美麗亦如畫的山水間。
一位風華絕代寶相聖潔的大仙妃正如下凡的天仙般衣袂飄飄的緩緩落在一條清澈小溪旁,野花爛漫,綠草如茵,這裏的景色雖優美卻也是不難尋見的,但這位大仙妃的降臨立時讓着平凡的景色有了仙境的味道。
仙妃輕伸玉手,一朵靛青色的野花隨即飄落到玉指間,她把那朵小花送到鼻端,微垂眼帘優雅的嗅了嗅花香,然後夾着那朵小花垂了手,舉目望向遠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有顛倒眾生的魅力,仿若她本身就是一朵從九天上落下的天界仙葩。
遠方依然是芳草遍地的一片美好春光,誘惑着看到它的人欣然而行。
「哼。」隨着這聲輕哼,仙妃巧筆難描的俏臉上那嫻雅的美態籠上了寒霜,夾在指尖的野花掉落了下去,邊落邊凋零,一片片萎蔫的花瓣紛紛脫落。
天神之怒可令地裂山崩,而位列修界之巔的大仙妃之怒亦可令風雲變色,輕哼過罷,萬里春光的的原野頓時風雲驟起,晴朗的天空霎時陰雲四合,陣陣狂風呼嘯而過。
大仙妃那可令萬眾迷醉的絕美明眸中此刻閃動着的是可洞悉天下玄奧的冷冽睿智清光,她眼望遠處一片起伏的丘陵,用清越卻冰寒的聲音道「我是與人有約不傷花族,但爾等若以為這是可乘之機,那就打錯主意了。」她說罷,玉手曼妙而不失凌厲在身前一揮,一股磅礴之力攜雷霆之勢猝然而出,大地如波濤洶湧的海面般翻滾起來,緊接着涌動的土壤迅速落了下去,只在剎那間,方圓千里的地域內所有坡地、丘陵都被夷為了平地,連花草樹木亦找不到一根樹立的了,整片大地成了一面印有花花草草的光滑鏡面,這詭異的景觀看起來着實令人震撼。
御嬋被困在這片廣袤的草地上已經足有七天了,她是到靈心族的地界來討尋易的轉世之身的,自打從鏡水仙妃那裏得知尋易的轉世之身可能是被靈心族的人帶走後,她就開始了自己的尋找之旅,
說起來她這些年的經歷可比蘇婉要危險艱難的多,因為花蕊仙妃跟她說的是那小孩子是被一個大仙妃帶走了,所以在不能確定那大仙妃是否屬於靈心族的情況下,她只能邊尋訪神秘的靈心族邊拜訪各處的大仙妃,作為修界的巔峰存在,彼此打起交道來可不都是懷着惺惺相惜之心的,能攀到這個高度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要倚靠些奇緣的,誰都想打探一下對方的奇緣是什麼,所以應對不好的話就有可能引來算計了。
御嬋雖然沒有蘇婉經歷的戰事多,但每戰都是足以丟掉性命的,歷經千辛萬苦,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靈心族的蹤跡,可自從到了這片無垠的草地上,她就感覺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引導着她遠離所追尋的目標,連續七天的暗自拼鬥讓她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在這些年對各方大仙妃的拜訪中,她也遇到過誠摯想待的,既而從她們那裏得到了一些有關靈心族的信息,此刻她就能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可以窺伺到她的某些心思的,用花草樹木設迷陣來對付她無疑就是個有力的證據。
一擊之後,在漫天陰雲翻滾下,御嬋由儀態
萬千的天仙變身為女殺神,秀眉倒豎的向左前方衝去,揮手又是一道可摧山裂地的磅礴靈力,再次把千里之地化作了一片平鏡。
「我千辛萬苦找到這裏,只為尋一個人,好話說盡,你們只要出來給個答覆就好,何苦非逼我動手?」
御嬋氣惱的邊說邊追着對方逃跑的蹤跡接連出手,一道道靈力在地面,在空中形成一片片動輒上千里的滅絕區域,她並沒有全力出手,為的只是把對方逼出來,可她所追逐的人亦非等閒之輩,在如此兇悍的窮追猛打之下不但沒被逼出來,反而還令御嬋屢屢錯失蹤跡,其詭異的逃逸本領令御嬋大感頭疼,到現在為之她連對方長什麼樣還不知道呢。
御嬋確實找對了地方,在苦尋了數十年後她終於闖進了靈心族的領地,對於這位大仙妃的猝然闖入,靈心族毫無準備,靈心族是分群落而居的,和其他人族不同,他們個個都具備天賦神通,可以說個個都是修士,區別也在於資質的高低,他們的生活方式介於凡人和修士之間,大多數人過着與凡人類似的日子,因都有些神通且強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