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登基已滿三載,邊關穩固,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百姓們對皇族一片讚譽。
最近,這片讚譽中又多了幾分喜慶。
原因無他兩位公主終於要出嫁了。
為何是終於得從三年前說起。
彼時太后還是皇后為了兩位公主的終身大事,特地召集了各地青年才俊,準備為二人來上一場駙馬遴選。
可就在遴選前幾日,景宣帝龍體抱恙,沒幾日便駕鶴西去。
兩位公主為先帝守孝至今。
百姓們本以為要重啟駙馬遴選了,沒曾想,太皇太后直接下了一道懿旨,為兩位公主指了婚。
這可讓京城不少世家子弟傷透了心。
苦心準備了三年呢,連科考都沒這麼賣命過,誰能想到機會就這麼沒了。
吐槽歸吐槽,可當兩個駙馬的人選宣之於眾時,所有人都老老實實閉了嘴。
比不過,這倆人,他們確實比不過!
兩位公主的婚期是同一日,這可把聖皇太后與皇太后忙壞了。
「這些是嫿嫿的,你過目一下,沒什麼問題就讓人封箱了。」
康壽宮內,聖皇太后將一份鑲金的冊子遞給景太后。
景太后便是曾經的嫻妃,蕭重華與惠安公主的生母。
景太后面容憔悴地說道:「姐姐,這些事你過目就好,不必知會我的。」
還是當嫻妃舒服啊,這也不用操心,那也不必打理。
聖皇太后道:「旁的事倒也罷了,嫿嫿出嫁,你這個當娘的,總得替她盡些心。」
嫻妃當上太后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每日去坤寧宮請安了,母后誠心禮佛,也不怎麼召見她們,她每日都能睡到自然醒。
但最近幾個月,由於女兒出嫁的事,她總被聖皇太后揪過來商議婚事細節,她已經三天沒睡懶覺了!
「嗯」
景太后含胡應了聲,開始小雞啄米。
聖皇太后無奈嘆了口氣,對宮女道:「去把褚大人請來。」
一聽這話景太后立馬精神地抬起了頭:「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聖皇太后:「」
景太后回去補覺了。
宮女領着一個身着緋色官袍的女子入內。
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禮:「飛鳳見過聖皇太后。」
聖皇太后和顏悅色地點了點頭:「後日就是大婚了,你來看看,可還有哪裏有疏漏的。」
褚飛鳳應道:「是。」
褚飛鳳是在國喪期間幫着聖皇太后料理了一段時間的內務,被聖皇太后看中了她的能耐,破例封了她為掖庭女官。
褚飛鳳在聖皇太后對面坐下,拿起桌上早已看過無數遍的冊子,再一次一絲不苟地翻看起來。
這一看,就是兩個時辰。
等她批註完最後一本冊子時,聖皇太后已經靠在貴妃榻上睡着了。
宮女張了張嘴,被她攔住。
她沖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起身送她出去。
當她路過御花園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無聲息跟上了她。
她對宮女道:「就送到這裏吧,你趕緊回去伺候太后娘娘。」
「是,褚大人。」
宮女退下。
褚飛鳳笑了笑:「惠安公主,出來吧。」
惠安公主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褚姐姐,你怎麼知道是我?」
褚飛鳳道:「惠安公主的腳步聲與眾不同,很是輕盈。」
惠安公主揚起下巴:「那是!我學了輕功的!」
就是沒學會。
褚飛鳳笑着問道:「公主找我有什麼事嗎?」
惠安公主問道:「小跟班回來了嗎?」
褚飛鳳遺憾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七弟妹的消息。」
惠安公主憂心忡忡地皺起了眉頭:「怎麼還沒消息?她不是率領赤影軍去剿匪了嗎?什麼匪這麼難剿?」
褚飛鳳笑道:「公主請放心,小七與景小侯爺都在七弟妹身邊,他們一定能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