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
寒冬臘月下,許攸滿臉迷醉大笑的從曹府走出來。
醉醺醺的模樣東倒西歪,更是目中無人的狂笑着。
「哈哈~曹阿瞞,汝還是早些識趣微妙,你以為和袁紹聯手就能對付溫侯了?」
「哈哈~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荊州二劉爭雄, 益州劉璋守門之犬,就憑你曹阿瞞和袁本初,滑天下之大稽。」
「你曹操有什麼能拿的出手?還不如袁本初,竟然妄想兩條財狼對付猛虎,可笑!可笑啊。」
「曹阿瞞,吾許攸與汝相識一場, 看在老朋友的面上,你還是乖乖投靠我家主公,免得日後兵戎相見,做了溫侯階下之囚。」
哈哈~
許攸一手拎着一隻酒樽,狂妄大笑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府外,一時間府內的眾人聽後更是紛紛氣憤不已。
縱然是曹操都臉色鐵青起來,這個許攸太不知好歹了!
「主公,許攸匹夫太狂妄了!」
「主公!」
一個個文武將領紛紛怒斥此人狂妄,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氣,擺手道:「那又如何,若天下是靠嘴來得的話,他呂布算什麼。」
一句話堵住了眾人的嘴,更何況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主公,許攸狂妄暫且不說,來之意卻是不得不提啊。」
邀功!
呂布這麼大的戰功,赤裸裸的來找曹操邀功, 讓你曹操趕緊的請天子封賞。
曹操聽後滿臉的苦笑,嘆氣道:「諸位, 袁紹如今大將軍,你說這呂布如何封賞?」
「封低了, 天下人不服,呂布更是不服氣,封高了!怎麼個高法?」
總不能扒了袁紹的大將軍再給呂布封一次吧。
荀彧直接臉色凝重的出列拱手道:「主公,呂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反應最激烈的當屬荀彧,看到自己的心腹反對後,曹操苦笑一聲,環視四周自己的文武嘆氣一聲。
「剛才許攸狂妄之下已經名言了,非公不能移!」
「晉公!」
什麼!文武大臣一個個震驚不已,荀彧更是直接破口大罵道:「亂臣賊子,狂妄至極!狂妄至極!」
「主公,呂布縱然是索要丞相之職,也是亂臣賊子了,竟然還狂妄封公!他呂布何德何能,今日封公,明日是否就要稱王了?後日便改天換地了!」
荀彧帶頭大罵起來,但曹操麾下文武中,不少人暗暗卻露出了沉思。
呂布稱公了,那麼他們的主公呢?
或許這部分是少數, 又或者說大多數?
「行了, 呂布狂妄, 或許是許攸此人酒後之言, 此事容後再議。」
大手一揮下,曹操遣散了群臣,獨自一人皺眉嘆氣起來。
「志才,你說呂布區區一武夫竟然如此難纏,咱們剛剛連縱合謀,結果呂布這匹夫就來了這一招,狠啊。」
幽幽的一句話下,乾瘦的戲志才緩緩走進來,面色有些虛白的咳嗽下。
「咳咳~主公,如今不是呂布狼子野心了,而是前腳袁術稱王,後腳呂布要稱公,這是要掀起天下諸侯的野心啊。」
抬起頭,臉色蒼白的戲志才平靜的望着他的主公沉聲道:「呂布若稱公,那麼天下諸侯何處?主公何處呢?」
如今呂布大勢一成,人家當真稱公了,大不了被他們聯手打回關中,可這個可能眼下太小了。
呂布一旦坐實了,大漢的威嚴一降再降,如何能再統領天下。
可以說呂布稱公直接將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架在了火堆上烤啊,他不同意吧,人家也只不過來走個過場,說實在的人家也不會介意。
可曹操呢,挾天子以令諸侯就是他的王牌,呂布稱公他不吭不喘,這不是打天子臉,打他的臉嗎?日後誰還將他手中的天子當回事。
這是要逼他出兵幹上一場啊,而且還是人家呂布坐在加上等着你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曹操沒信心啊!
可若是同意了!他手中的天子算什麼,他曹操算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