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二年(公元195年)五月。
夜幕下的鄴城,城門緊閉下,只有城頭上那昏暗的火把亮光閃爍。
哈欠~
正在城頭值守的士卒強忍着疲憊打着哈欠,一旁的士卒見狀後忍不住疲憊的伸了一個懶腰。
「哎,也不知道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
「行了吧,這一次可是和那天下無敵的飛將打,你當是別人,三十多萬大軍都被人家壓着打,咱們主公也是不容易啊。」
「是啊,那可是飛將啊。」
就在城頭上士卒一個個交頭接耳打趣時,城門下方輪到了換值。
昏暗的火把亮光下,雙方士卒開始交接。
當交接完畢後,城頭上的士卒也開始了交接值守。
城門軍侯許立,黑暗中有些緊張的東張西望了幾下後,強忍着緊張,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等到城頭上的士卒全部交接完畢後,這才忐忑的轉過身。
一般值守城門時最好的位置,因為士卒能躲在昏暗的城門洞內偷偷的睡覺還不會被人發現。
四下無人再次恢復寂靜後,許立強裝鎮定的對着自己的心腹急忙一比劃,頓時四周一個緊張的士卒暗暗點頭。
「都麻利點,別搞出聲響來。」
「將軍,小的明白。」
麾下百餘士卒一個個強裝鎮定的接過火把,三十幾名士卒躲進了黑暗中。
寂靜昏暗的環境下,只有那嘎吱~嘎吱~沉重木栓被抬下來的聲音。
緊張的冷汗不住從鬢角滑落,許立看到四周有些忐忑心神不定的士卒,不由鼓舞士氣道:「兄弟們放心,事成之後,家族每戶賞賜良田五十畝。」
聽到這賞賜後,眾人眼眸中更多的決然,有機會能為家小拼五十畝良田,幾乎可以保證他們子孫後代不會餓死了。
「將軍~城門的門栓全部放下來了。」
許立死死盯着城門,此時八十幾名士卒已經紛紛拉住了城門,仿佛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打開城門般。
許立深深吸一口氣,對着城門口的二十幾人沉聲道:「都盯緊點,我去城頭。」
「將軍!一切小心!」
此事事關他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所謂的令他們將軍小心到不如說是擔憂自己。
噠噠~
走上城頭,眾人看到是守城門的許立後不由一笑,「拜見許軍侯。」
許立依然是那副傲氣的模樣,昏暗的夜幕下,眾人卻沒發現他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許軍侯何事?」
城頭上的守將李武看似正常的詢問下,當軍侯許立走過去後,二人臉上紛紛泛起了忐忑。
「
李武壓低聲音詢問着,許立聽後暗暗的點頭沉聲道:「放心吧,城栓已經全部卸下來,殺聲一起城門便會大開。」
聽到這話後,李武暗暗的看了下四周發現無人注意後,這才凝聲道:「許軍侯,吾可是散盡家產也就拉攏了親兵兩百餘人,你可不敢出錯啊。」
許立聽到這話後不僅沒有嘲諷,反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暗聲道:「老哥你就放心吧,家主答應你的好處少不了,甚至建功後溫侯的賞賜足夠你富貴一輩子了。」
聽到這話後李武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將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玩,他不就是為了一個前程嗎。
就這樣二人相識一眼後,許立重重的一抱拳,轉身走下了城頭,而李武也不着痕跡的朝着正門城樓走去。
鄴城許府!
祖祠內,許攸滿頭大汗不住的雙手合十祈求者祖宗保佑,大半夜的祖宗牌位前更是插着滿滿的香燭和擺放新鮮的貢品。
「祖宗保佑,不肖子孫許攸為了家族生死存亡,
還請祖宗在天之靈保佑許家。」
做如此之大的事,要說沒有恐懼擔憂是假的,萬一被識破了,萬一被失敗了呢?
就在這時鄴城東門城頭突然失火了,只見守將李武衝出來急聲道:「快~都莫要聲張,趕緊滅火。」
而東門外的密林中,趙雲死死盯着鄴城城牆上的城樓突然起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