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傲,你告訴爹娘,你到底在想什麼?」三郎問。
「爹,娘,呵呵,你們從來不曾養育過我,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爹娘,這個女人對我好,也不過是想在我身上獲得更大的價值而已。」陸傲手指着三娘,諷刺的說道。
「你胡說,我是真心疼惜你的。」三娘委屈的說道。
「疼愛我,甜甜可是你養在自己膝下這麼多年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說恨就恨,我還能指望你愛我,天大的笑話。」陸傲滿臉的譏笑。
三郎心裏一沉,看了三娘一眼,默不作聲,三娘更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陸傲居然拿甜甜出來做比較。
「甜甜這麼優秀,對你們這麼好,你說翻臉就翻臉,我啥都沒有為你們做,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會對我好嗎,麻煩你長點腦子好不好。」陸傲繼續說道。
「我……」三娘有些崩潰了,她真的是希望這個兒子好啊。
「陸傲,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了,你今天來是來撤訴還是來幹嘛的,說個清楚。」三郎直接問道。
「嗯,還是爹爹你聰明,我可以撤訴,但有一個條件,你們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換句話說,你們是你們,我是我。」陸傲說道。
「可以」
三郎果斷的說道。
三娘想要阻止,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如果不答應,那三郎可是要坐牢的啊,算了,這個兒子既然不想認她,那就不認吧,強扭的瓜也不甜啊。
陸傲從書包里拿出一張他已經簽好名,手寫的斷親書遞給了陸三郎,還有一支拔出筆帽的鋼筆。
三郎看也不看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剛要將斷親書還給陸傲,卻不料陸傲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印尼,打開盒蓋放在桌子上:「那個娘,我知道你不認字,嗯手印會吧。」
三娘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大拇指在印尼里沾了沾,果斷的嗯在那張斷親書上,陸傲滿意的用嘴吹了吹手印,然後摺疊好放進了口袋。
慢條斯理的收回了鋼筆和印尼,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塊錢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道:
「這個爹爹,娘親,你們沒有仔細看斷親書吧,這是我補償給你們的錢,跟甜甜一樣,一千塊錢買斷所有的親情。」
「轟隆隆……」
三郎和三娘像是被雷擊中,當年甜甜在三娘百般的壓迫下,也是這樣說的,用一千塊錢買斷所有的親情,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最後叫你們一次爹爹,娘親,我去撤訴了,再見,不,再也不見。」陸傲去前面撤訴了,想到以後再也不會看到這些討厭的人,腳步不由自主的輕快了起來。
三郎和三娘當天就被放了出來,原本以為陸青會在外面等他們的,可來來去去的都是陌生人,哪裏有陸青的影子。
三郎沒有辦法,只能迴轉公安局,他要回招待所問路,老娘還在招待所等他們呢,哪裏知道公安局的同志卻告訴他,陸氏已經被解押回鄉了。
「為什麼?」陸三郎懵了,他待在裏面的兩天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家小兒子沒有告訴你們嗎,對了你大兒子今天沒來嗎?」公安局的同志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郵電大學怎麼走?」陸三郎心裏有了主意。
「哦,門口有三路電車,坐六站換成十一路車,上車後再問問賣票員吧。」公安局的同志指了路。
等他們找到陸青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兩人飢腸轆轆的看着陸青,第一句話不是問陸老太太,而是問有沒有吃的。
陸青看了他們一眼,這個時間學校食堂早就關門,除非去外面的供銷社買點心吃,可他的口袋裏還有八毛錢,糧票一張也沒有,拿什麼給他們買。
「沒錢沒票咋買。」陸青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個時候三郎才知道為了陸傲和三娘的傷,陸青已經付出了他所有的存款,好在三娘這裏還有幾十塊錢。
三郎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