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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陽春四月,杏花綻放,不少的閨閣小姐也都紛紛的聚集在一起,到城外的賞花賞景,而這個時候也正巧是會試放榜的時節,故而又稱「杏榜」。
賈蓉前世是修真之人,對名利的看重並不如現下人的看重,他之所以會參加科考也不過是順大流,現下這個世道,人情如此罷了。所以對於放榜一事,他看得很開,中了就中了,是喜事。即便是不中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橫豎他這一具身體還不大,才十六歲,三年後再戰,也才十九歲,並不用着急。
不過他雖然是不着急,但寧國府里,上從賈珍,下到一些看門的小廝,卻都帶着一股子的緊張,以至於整個府里的氣氛也都跟着緊張起來。
就是榮國府那邊,也都知道賈蓉參加了這一次的科舉考試,對此關注非常的。要知道,當初賈珠也是十六歲就參加會試,但出來之後便因為心神耗盡而病倒,最後一病不起,早早的就去了。
不過讓王夫人有些氣悶的是,不管賈蓉會試的結果是如何的,最起碼他的身體上卻是沒有任何的事故,洗了個澡,便就恢復過來。
若是賈蓉能如賈珠一樣,因此而耗盡心血,一病不起,也早早的過去,讓寧國府就此絕了後,這對王夫人來說,才是真正讓她感到高興的事情呢!
「銀釧,你們且派人盯着東府的動靜?看看賈蓉的會試結果可是中了沒?」王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好,擰着眉頭,如是的開口吩咐說道。
近兩年來,銀釧已經逐漸的取代了金釧,成為王夫人身前的第一等人,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眼眸里的一絲不屑,當下福了福身,應答了一聲。到外頭吩咐了一個小丫頭過去傳話後,佯裝有些不解的問道:「太太,您這也太看得起東府蓉大爺了?又不是咱們寶二爺參加科考?何必這般上心?」
王夫人瞥了一眼銀釧,想着到底是丫鬟,就算是素日裏聰明伶俐,但到了大事之上,到底還是眼界窄了。不過她卻並沒有回答銀釧的話,只說道:「寶玉那裏如何了?老爺可有為難他?」東府的蓉哥兒越出色,便越襯得她的寶玉不堪,去歲蓉哥兒中了舉人,老爺就把寶玉說落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罵的狗血噴頭。現如今蓉哥兒要是再中了進士,老爺還不要把寶玉生吞活剝了。所以老天爺,你一定要長長眼,像是蓉哥兒這樣手上血債一片,不知造了多少殺孽,心狠手辣之人,千萬不能讓他得中進士。
銀釧跟在王夫人身邊這麼些年,早已經把她的習性給摸清楚,聽到她如此說,便知道自己先前所想的應該錯不了,暗暗的嗤笑一番,她家太太,還真是半分見不得別人好,自己悽慘,也不能讓別人快活。不過雖然心中鄙視,但面上卻沒有任何異樣,反倒是福了福身,恭敬的回答說:「回太太的話,老爺這些時日因為瑣事繁忙加上西廂房的孫姨娘一直纏着,不得空閒的時間。寶二爺前兩日,因靈感突發想着要辦一個詩社,這幾日一直和姑娘們忙碌着呢。」
王夫人聽到銀釧這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寶玉這孩子也是的。好好的四書五經不去念,偏弄這些東西,也怪不得老爺見了就心生不喜。如果他有珠兒的一半省心,我這裏也不用整天的為他擔心了。」
「太太說的哪裏話,寶二爺還小,再等上兩年的時間,寶二爺長大了,懂事了,便好了。況且論到聰明伶俐,別說兩府里,就是滿京城裏也沒人能比得過寶二爺。太太就是且放寬了新,來日等着寶二爺為您爭口氣,只等着做老封君就是。」銀釧抿嘴一笑,如是的說道。
王夫人聽到銀釧這話,側頭看向銀釧,嗔道:「慣你是個嘴甜的。只會拿這些好話來哄我。」不過她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看她已經緩和下來的表情神色便已經知道她心中對於銀釧的這一番話,還是十分受用的。
今日乃是放榜的日子。
賈蓉雖然不是個會緊張的,但架不住其他人看重。賈珍在卯正二刻的時候便打發自己身邊的萬兒和壽兒過去放榜的貢院門前去等着。要知道,這放榜的時辰可是在巳時正,現下可還是有三四個時辰呢!
也不知道這麼早過去有什麼用?
「大爺,您就不擔心嗎?」知秋看着躺在搖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本醫書看得如痴如醉的賈蓉,面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