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對於洛水三弦的出現並不驚訝,只是看着周圍因為他們的妖力而昏迷的人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守護着這個國家的英雄,怎麼會為了消滅敵人,而不顧無辜人的生命?
要不是考慮到這一點,他留着這些人類的命做什麼。
說完,也不等洛水三弦回應,騎乘着葫蘆離開。
天狗看了一眼離開的酒吞童子,又看了一眼洛水三弦,然後也張開翅膀,向着酒吞童子的方向飛了過去。
自古以來,人類和妖怪之間就沒有多少和平共處的例子,與其留在這裏,還不如隨着酒吞童子一起離開。
說起來為什麼他會在這裏復甦?
明明他過去一直生活在山野叢林,人類的傳說中也是如此記載;要復甦也應該是在那裏復甦才是。
洛水三弦看着離去的酒吞童子和天狗,神情緊皺,但是卻沒有阻止。
第一序列級別的戰鬥,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他當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向酒吞童子和天狗出手,但出手之後所造成的一切可能的結果也是他必須承受的。
建築的破損不值得在意,但無辜人的生命卻是他不得不在意的。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放他們離開,未來對島國造成的影響肯定不僅僅是一些民眾的生命,而是更多的傷亡。
生命的價值不應以數量來劃分,但很多時候,卻又讓人不得已以這種方法去衡量權重。
相比起未來成長起來的酒吞童子和天狗造成的傷亡,現在將他們殺死,即便付出了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這樣的道理他懂得,但知道這個道理,不代表就能輕鬆平靜的將這個道理貫徹。
守護着這個國家的民眾的他們,怎麼可能拿現在的民眾的生命去換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的民眾的生命呢?
在未來發生之前,生活總是有着無盡的變數的不是嗎?
所以洛水三弦放任了他們的離開。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就算洛水三弦真的不顧無辜人的性命,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和後果將酒吞童子和天狗殺死,最後的結果也是酒吞童子和天狗活着離開。
在一個第一序列執意要逃的情況下,想要殺死他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洛水三弦也不是什麼殺傷力強大,又或是極擅長速度的第一序列。
那個天狗的實力雖然看氣息還沒有達到第一序列,但在沒有人拖住對方的情況下,酒吞童子如果阻止,他也只能夠任由對方逃離。
所以放他們離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鈴和神櫻·鳴在這裏,他便可以趁此機會讓她們拖住對方,然後藉助這段時間施展陣法,將他們困在裏面。
那樣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比較簡單了,三個第一序列對戰一個第一序和一個第二序列,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爆殺了。
更何況神櫻·鳴還擁有着一擊必殺特性的村雨。
有着這樣的刀,對於變異野獸都是致命的,哪怕是對於妖怪也是如此。
可惜神櫻·鳴現在已經去了澳陸,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洛水三弦了解神櫻·鳴,他知道神櫻·鳴為了追上他們需要付出怎樣的努力,也知道第二序列和第一序列異能之間的差距。
如果不是神櫻·鳴獲得了白帝賦予的帝具·村雨,且村雨具備着掠奪變異野獸的血液,化為養分補充宿主的能力,那麼她這輩子除非是發生某種驚天的機遇,讓異能晉升到第一序列。
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追上鈴和他的,更別說超越了。
所以說,妖刀村雨給予了她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也因此容易受到帝具的蠱惑。
擁有着自我意識的帝具,且好殺、弒殺的帝具,誰能夠保證有一天神櫻·鳴不會被帝具蠱惑,從而背叛人類,在城市中大開殺戒呢?
因為自身的欲望,讓人們對於力量有着無盡的嚮往,擁有了足夠力量的他們,便能夠得到想要的一切。
神櫻·鳴看似擁有着一切,從小出生劍道世家的她天生就不需要為財富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