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八條景定被褫奪了侍所所司、政所所司、鶴岡八幡宮奉行、箱根奉行等不少役職,但他還是沒有懈怠任何政務。
與大友宗麟相較,景定只對葡萄牙人的火器感興趣,對打着傳教為名的葡萄牙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因為在16世紀初,西方的殖民者完全是良莠不齊。既有舉止文明、善於交流的航海者,也有許多性格兇殘、行為野蠻的亡命之徒。這些亡命之徒基本上不會把「異教徒」當作人來看。
其中,葡萄牙人西蒙·德·安德拉德就是其中之一。這些葡萄牙殖民者在門建立據點,並以統治者自居,時常在屯門附近搶劫過往的商船,有時還毆打明朝的收稅官員,甚至支持廣州一帶的惡棍在廣州一帶綁架當地百姓的子女,在得手後再轉賣給葡萄牙人。那些被販賣的人下場都非常悲慘,除了被葡萄牙人當作奴隸人外,甚至還有一些兒童被葡萄牙人食用。
嚴從簡在其所着的《殊域周咨錄》中就記載了葡萄牙人熹食小兒的方法:「番國佛郎機者,前代不通中國······其法以巨鑊煎水成沸湯,以鐵籠盛小兒,置之鑊上,蒸之出汗。汗盡,乃取出,用鐵刷刷去苦皮。其兒猶活,乃殺而剖其腹,去腸胃,蒸食之。」
這種殘忍的行徑是廣州當地官員與百姓所不能接受的,在當時的大明朝廷看來,允許葡萄牙人在大明的土地上朝貢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方卻以怨報德,不僅侵佔明朝的屬國滿剌加,還在屯門犯下了諸多殘忍的暴行,對於這樣的殖民者,大明朝廷就只能用武力進行討伐、驅逐。
正德十五年(1520年),御史邱道隆、何鰲兩人先後上疏稱:「殘逆稱雄逐,其國主先年潛遣火者亞三,假充滿剌加使臣,風飄到澚,往來窺伺熟我道途,略買小兒蒸而食之。近日,滿剌加國王奏其奪國,讎殺等情,屠掠之禍,漸不可長,宜即驅逐,所造房屋、城寨,盡行拆毀。」
可以看出,邱道隆、何鰲兩位明朝御史都主張驅逐、討伐也葡萄牙人,嚴禁與葡萄牙人私通。這種建議不僅符合了當地官員與百姓的意願,還得到了大明朝廷方面的支持。
正德十六年(1521年),明世宗即位後,下令處死明武宗時期的寵臣江彬以及「葡使」火者亞三,將葡萄牙人多默·皮列士押送至廣州,並責令葡萄牙人恢復滿刺加國,多默·皮列等人被押入監獄。
廣東官員根據大明朝廷的旨意,命令葡萄牙人離開屯門,禁止交易。油奧戈·卡爾沃(diogocalvo)等人並不遵從。官府就拘捕了迪奧戈·卡爾沃的兄弟瓦斯科·卡沃(vasco calvo)及其他在廣州的葡萄牙侵略者,並奪取了兩艘葡方船隻。
廣東海道副使汪鋐派兵包圍了停泊在屯門的葡萄牙船隻,在先後經過屯門、西草灣、稍州等地的苦戰後,明軍水師擊退了入侵沿海的葡萄牙船隊,迫使其北上。
戰後,嘉靖皇帝得知了葡萄牙人的所作所為以及戰況後,鑑於葡萄牙人的惡劣行徑,嘉靖就下令將所有葡萄牙戰俘盡數梟首示眾。
經過屯門、西草灣等海戰後,葡萄牙人在廣東遭到了驅逐,並不再直接參與對大明沿海地區的掠奪,轉而走向幕後,支持倭寇一起從事走私貿易。
故而,景定可不打算允許葡萄牙人在九州各地打着建立南蠻寺、傳教等名義建立殖民地,更不希望葡萄牙人以此為據點支持倭寇對大明沿海進行襲擾。
元龜二年,十二月。
當島津義久於高城獨自迎戰大友·尹東聯軍,並將其擊敗,以及田原親貫、田北鑒重、入田親實等大友家重臣紛紛向大友家舉起反旗等諸多有利於上杉將軍家的消息,傳至山城二條城中,上杉將軍家高層對此感到非常高興。
尤其是北九州有力大名龍造寺隆信,他可是相當識時務,為了表示自己忠心坦蕩,就直接派遣其親信重臣鍋島直茂出使上杉將軍家,並將其母慶誾尼(鍋島直茂繼母)、次男龍造寺隆平作為人質,與誓書一同送至二條城。甚至還表示龍造寺家將會配合島津家、毛利家等上杉將軍家旗下大名向大友領發起攻勢。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龍造寺隆信對上杉將軍家如此『忠心』,景定就與謙信在商量後,便授予龍造寺隆信
第六百一十七章 隆信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