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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朝着兒子吼道,「雞兔同籠,設雞為只,那麼雞腳多少只?」
40多分鐘了,就這麼一道破題,翻來覆去講了不下8遍,換個數字出題還是不會。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眼看着兒子一臉茫然不知所想,楚清抄起刻着《心經》的戒尺抽在兒子肩膀上!
望着大發雷霆的媽媽,孟懂嘟囔道「你把我變回小時候去!小時候你從來不打我,非常愛我,你現在不愛我,都不是我媽媽了!」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楚清說不出話來,只覺熱血衝到腦瓜頂,頭痛的要炸開!而孟懂,說完那句話後直接摔門出去了!楚清眼前一黑……
「呃……」
感覺到腹部猛然一痛,痛到噁心想吐,楚清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古裝女子雙手叉腰,滿面猙獰的瞪着自己,而自己正躺在地上。
「滾!現在滾!立刻滾!馬上給老娘滾!」
話音未落,這古裝女子又上前一腳踹在楚清的腹部。
「呃……」
忍不住又哼唧一聲,楚清明白了,這一下應該是第二腳。那第一腳是剛才自己醒來的原因。這一腳可不輕,楚清連「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這重要的一鍵三聯都沒問出來,就又暈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楚清仿佛做了個夢,又像看了段錄影。
一個落後得跟古裝電視劇里一樣的小村子裏,一戶人家的柴房裏,一個二十出頭的婦人抱起一抱柴火正要出柴房,聽見外院裏大伯哥和大伯嫂與什麼人小聲講話,什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類的話,婦人疑惑地走出柴房,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半舊深藍色碎花襁褓被大伯哥交到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懷裏,而大伯嫂喜笑顏開的接過絡腮鬍子遞過來的兩錠銀元寶。
「哇……」襁褓里傳來嬰兒的哭聲,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襁褓瞬間讓婦人明白自己半歲的兒子被這對夫妻賣了!「懂兒……」婦人呼喊着撲上前,卻被大伯哥回手一巴掌扇倒在地,匆忙爬起身要追去,卻見那絡腮鬍子已經抱着襁褓上了馬背絕塵而去……
畫面匆匆掠過,婦人被五花大綁的倒在柴房裏,柴房門緊閉。婦人已經被關了兩天,水米未進,人在渾渾噩噩中,柴房門打開,門外光線刺眼,大天白日地闖進兩個壯婦,像挑着待宰的豬一樣,用一根長棍挑着捆綁婦人的繩子走了出去,而門外,大伯嫂在喜笑顏開的掂着手裏的五兩銀子……
畫面又轉,婦人在路上使計解了綁,又用那根挑着她的木棍敲暈了那兩個壯婦,用捆綁自己的繩子把兩個壯婦背靠背的捆在一起,脖子上給她倆饒了好幾圈,又搜了兩個壯婦身上的碎銀子,踉踉蹌蹌得逃走了……
畫面再轉,婦人一路打聽來到一個小鎮上,用最後的銅板買了套半新的衣服走進一家不大的飯館,給自己找到了個廚娘的工作,暫時停留下來。婦人的廚藝還不錯,使得蕭條的生意開始好轉,而飯館的老闆娘每天讓身邊的丫鬟抱着兒子跟她出去逛街……
時光荏苒,一晃兩年多,老闆娘越來越嫌棄她的兒子,抱也不抱,甚至經常用指頭戳孩子的嘴巴,叨念着「怎麼就是個傻子,怎麼就不會說話!」而那孩子只是咬着下唇定定地看着她,沒有哭,甚至沒有表情。
楚清緩緩睜開眼,好莫名其妙的夢啊!慢慢地爬起身,腹部還在痛,鞋印子還清晰地印在身上,楚清迷惑了,這是什麼衣服,裙子不裙子,褂子不褂子的,還是個斜襟的,灰不拉幾,十分粗糙。四處望望,自己身處在一個污水滿地的巷子裏,沒人經過,想找個人問問都不成。
借着地上的污水,楚清看清楚了現在的模樣灰色的斜襟褂子,頭上梳着電視裏才能看到的古代已婚婦女的髮髻,髮髻上抱着塊跟衣服一樣灰不溜秋的帕子,而那臉……楚清驚愕了,她緊張的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人,那看來污水中倒映的真的是自己了,那個夢中婦人的臉!
定了定神,楚清腦中又有畫面閃過,哦,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個夢裏的婦人,丈夫被徵兵,三個月後傳就來噩耗,說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