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清掌握的情況是,四王子希望能從楚清這裏敲詐到足夠的糧食,或許還有其他物資。
楚清還匯報了四王子最近的動向,以及他目前尚未得到各部落支持的進度,並做了四王子極有可能想通過自己籌得糧草,以達到讓幾大部信服並配合的目的。
楚清可不可以走這一趟,這需要密偵司定奪,還有,准許楚清以何種身份去這一趟。
楚清這麼問,其實就是在問密偵司准許自己使用多大的權力。
這個問題胡恆秋不敢私自下決定,不過他比較主張楚清能夠以私人身份,或者說以商人身份去解決問題。
畢竟被扣下的是楚清的一個商隊,楚清組織商隊的能力大了去了,多一個商隊少一個商隊不算什麼大事。
而且她自己不也說沒多少貨物嘛,那經濟損失就不大。
而皇帝想得比胡恆秋多了些,雖然他也傾向於縮小事態,楚清最好能用最小的代價、最不起眼的身份搞定一切,但他不能這麼下令。
楚清在上一封信中大罵胡恆秋不顧她屬下的性命,若此時只讓楚清以商人身份去接回她的商隊,那不但要她自己承擔所有經濟上的損失,而且也是置她的商隊性命於不顧。
為了個把密衛,搭上幾十條大好青年的性命?皇帝才不能說這種話呢。
關鍵是,有極大的可能是她自己也回不來了,雖然皇帝明知道楚清不會那麼老實的真以商人的名義去,她真有那麼蠢的話,皇帝也不會「培養」她到今天。
皇帝決定還是給予一定的支持。
另外,信中楚清提到四王子把自己的衛隊放到邊境上,讓幾大部落無法派人去大宣進行商業交易,導致沃斯的探子無法傳遞消息這件事,讓皇帝決定利用一下。
很快,楚清接到胡恆秋的回信:身份自己選擇,保重。
換句話說,只要不說自己是大宣皇族,你愛用啥身份就用啥身份。
還是皇帝站得高、看得遠,不限制楚清的身份。
相鄰的兩個國家,彼此之間能一點都不知道對方的信息嗎?
尤其是兩國建立外交關係之後。
雖說人種上有差異,大宣人不好往沃斯國安插密探,但是沃斯國可沒閒着。
人家也有商人跑到大宣這邊開店的,誰知道哪個就是沃斯國的密探呢?誰又知道沃斯國掌握多少大宣的信息呢?
所以楚清的身份估計沃斯四王子心裏也有數的,若是只讓以商人身份過去,那就等於白去送命了。
倒是大宣,很被動,因為除了像楚清或者孟家這種大型的商隊進行走商之外,真沒有人去沃斯國當「坐商」。
因為不划算。
首先,「排外」的力度不一樣。沃斯人來大宣,就算大宣人排外,也不至於砸人家鋪子、打人傢伙計,但是反過來,沃斯人會。
其次,沃斯的東西買了不划算。沃斯人從他們國內帶來的商品,比邊境互市要貴許多,比「寶清盛」貨棧貴許多。
他們需要組織多種商品,有成本在內;互市卻可以直接以物易物,所以銷售價格便差距甚大。
當然貴也有貴的道理,人家需要賺回運費、鋪面租賃費,還要解決自己在大宣的花銷,這些附加成本遠高於物品本身。
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你們的瓦罐確實精美,可我何必花錢買個精美?用啥不是用呢,非要花冤枉錢?
不說那些貴的,就說棉織品吧,「寶清祥」的棉布,帶顏色的、不帶顏色的、厚的、薄的、還有大毛巾、小手絹,都是老百姓能用得起的,何苦要花錢買沃斯那些單調的、死貴的布匹呢?
所以他們的商品對應的往往是有錢人階層,買個新鮮、買個異域風情。
這也是沃斯王最鬱悶的地方:建交了,沒得到什麼實際好處,招商、引資一個沒有,還是過去那幫走商的商人和邊境互市。
所以說,有時候的不平
第六百零一章 做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