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群楚家的漢子正圍成一團,對着什麼東西拳打腳踢,而四王子的衛兵僅僅在外圍戒備着,沒有阻攔。
「怎麼回事?」葛景泰喝問,但打鬥中的楚家小子沒人理他。
一名衛兵只好匯報:「剛才那個人偷溜進商隊的馬車,好像拿了什麼東西,被發現了,他們正在教訓他。」
葛景泰一聽,不好!
羅安是他的幕僚,人挺聰明,特別擅於收集整理各類信息,怕不是冒險偷竊楚清的什麼機密了吧?
這麼一想,葛景泰趕緊衝進人群,他得快些救下羅安,看看能不能保住他偷到的東西。
人縫中,就見羅安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全身縮成一團,而楚家的漢子們正使勁扒拉他的胳膊,想從他懷裏翻找什麼東西,扯不動他,就又踢又打。
「住手!住手!」葛景泰拼命往裏擠:「這是我們的人!你們不要太放肆!」
祥子往外揪葛景泰:「怎麼說話呢?你們的人?你們的人就可以偷我們東西?」
葛景泰趕忙解釋:「不不不,可畢竟是兩國,你們也不能隨意處罰我們沃斯人,還是把他交給我審問吧。」
祥子:「放屁!跟誰兩國兩國的呢?我們的馬車就集中在這裏,他過來就等於到我們國界了!」
葛景泰:「好笑!這是我們沃斯的國土!」
「哦?」楚清走了過來:「來人,我們回國!」
說着,率先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葛景泰有些發懵:「楚東家,你這是何意?」
楚清回道:「不是你們國土嗎?你們的國土別談我們的生意!」
葛景泰:「……」
四王子不得不出面:「他偷了什麼?交出來!」
眾人放開羅安,羅安滿臉鼻血,眼睛也腫成一條縫,似乎被打得很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哆嗦着從懷裏取出一疊紙張,迅速地往葛景泰手裏塞,卻被祥子一把奪下:「果真是奸細!東家,你看!」
楚清看了看,那是畫着一堆線條的紙張,是楚清的鋼筆尖有些分叉,她調整時在紙上隨便畫的沒有意義的線條,還有幾張銀票。
祥子卻抖着紙張憤恨說道:「東家,這可是咱大宣邊境佈防圖,還有銀票,讓這小子給偷了!」
楚清咬緊牙關,下頜線條崩得緊緊的——不然會笑場,說道:「捆起來,帶走!」
大宣邊境佈防圖?四王子和葛靜泰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羅安的眼神已經沒有疑惑,只有遺憾了。
當着他們的面抓的奸細,他們沒有攔的道理。
四王子眼中凶芒一閃,葛景泰會意,不易察覺地點了下頭:放心,不會讓他們帶着活人回去!
眼看楚清就要走到馬車旁,葛景泰慌忙喊道:「楚東家,你不能走!」
立即有衛兵把楚清包圍,卻沒有用長矛威脅。
葛靜泰趕緊追來:「楚東家,這不是我們指使的,他就是我家的一個奴隸,不是奸細,不是!他……他可能就是想偷錢而已!」
正在被捆的羅安也馬上喊道:「我就是見錢眼開,我就是偷銀票的!我我我又沒偷成,拿玉石賠給你們還不行嘛!我身上有塊玉石!玉石!」
喬克禮正在繞繩子呢,不耐煩他喊,把繩子往他嘴裏一勒,繼續繞,只剩下羅安含混不清的嗚嚕聲。
楚清只給一個字:「哼!」
看到楚清如此不容分說、非走不可的態度,四王子說道:「一個蟊賊而已,楚東家,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耽誤咱們談生意?」
重新坐回談判桌上,楚清依然沒有好臉色,甚至很不屑地質疑四王子的購買能力:「你出得起錢?」
剛才羅安的喊話讓四王子受到提醒:玉石?對,玉石。
「我用玉礦跟你換!」什麼叫咬牙切齒,請看四王子。
迫於時間緊張,四王子不得不把自己名下一座中等規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