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招黑,在官場上招黑,剛穿來時在個小破山村也招黑,就連出個城門,招黑招的都連累陸川媳婦了。
現在怕是又要連累身邊這位姑娘了。
「小哥,過來!」楚清出言,招呼店夥計。
夥計依言走過來:「這位客官,有何吩咐?」
楚清:「再來一份水煮牛肉,打包!」
夥計及幾位公子哥:「……」
楚清本來沒氣,可被那幾位公子哥的話給氣到了:老子還能憋氣憋一輩子?長個人形就想欺負老子?
結果,公子哥們更來勁了:
「外地的吧?敢來這裏叫板?」
「敢報個名姓不?」
「算了算了,估計是沒吃過牛肉的土包子,跟他一般見識,可是跌了咱的身份。」
「這是吃不吃牛肉的事兒嗎?這是叫外地人欺負到頭上了!」
「北邊來的吧?吃個米飯用桶裝,啃個饅頭四兩半!」
「哈哈哈,你這話到位!」
他們叫囂,但是楚清並沒有看他們,而是看着店夥計,等他去再打包一份水煮牛肉。
店夥計很為難呀,你們神仙打架,我們小鬼遭殃,來店裏吃飯的都是財神,我敢得罪誰?
「客官,」小夥計陪着笑臉:「您看,我們店小,每天只供應十斤牛肉,可是做熟了就沒有十斤了,您要四份,等於把今天的份額都要走了,別人沒得吃了呀。」
不等楚清答話,身邊的芳兒姑娘已經替「恩人」開腔了:「你這夥計,這位公子只管買,你們只管賣,都是銀錢的交易,跟別人有何關係?」
有時候你以為在幫助別人,或者替人抱打不平,其實不但幫了倒忙,反而還會引火燒身。
芳兒姑娘的話一下子就激怒了那桌公子哥兒。
原本楚清多點了幾份牛肉他們就不樂意,後又看到年輕姑娘竟然跟楚清說話,而對他們視而不見更覺面子受損;現在這位姑娘竟還幫腔楚清,那就更加不能忍了。
不過,不等那些人說出什麼,芳兒的奶嬤嬤已經走了過來:「姑娘,回去吃飯吧,這位公子,多謝您之前照顧我家姑娘。」
奶嬤嬤認真給楚清施了禮,語氣卻很冷淡,拉着芳兒就走,芳兒掙了一下,卻被奶嬤嬤拉得更緊。
奶嬤嬤小聲說道:「姑娘,如此行為不妥!」
確實不妥,芳兒只好跟着奶嬤嬤回去。
楚清只對她點了下頭,並未說話,心說趕緊走吧,不然那幫孫子不定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女子最好別跟男子吵嘴,他們說話無所顧忌,女子可不行。
楚清看那夥計:「你們的牛肉不是賣的?我買,不行?」
店夥計也急:「客官,您這不是難為小的嗎?」
楚清:「不難為你,叫你掌柜過來!」
掌柜來了,他也是有些不滿楚清,一聽口音就是外地人,非要跟本地公子哥叫板,自不量力。
掌柜過來賠笑說道:「這位客官,出門在外,相互擔待,小店每天都有牛肉,您大可以明日也來吃。」
反正都是你花錢。
楚清說道:「放心,明兒我也來,今後三天的牛肉我預訂了。」
爺有錢,爺就是狂,咋地吧!
掌柜微笑,語氣卻不如之前軟和:「這感情好!您就是預定一年的,小的也不敢說什麼;
不過呢,您想多預定,小的可不敢保證能有,畢竟,咱本地的牛可都是好好養着,我們宰牛也只宰外地的。」
得罪一個外地人,最多少做一頓飯的買賣,要是得罪本地人,那可就是長久的影響了。
東家是在衙門做事不假,可也就是個捕快,能罩着他的也才是個縣丞,後台可不咋強硬。
再有,自家這個小飯館,有時候還要承擔一些縣丞大人與那些豪門富戶迎來送往的差事。
別看飯館不大,可設在渡口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