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人冷飲廠的後院中載歌載舞,胡桃的畫筆畫的生動,這一幕景象躍然於她的畫冊里,也記載了這讓人終生難忘的一刻。
直到凌晨時分,客人們才陸陸續續的散去。
男人們喝的伶仃大醉,互相攙扶着回了宿舍樓休息了,女工們很是勤快,收拾着院子裏的殘羹亂局。
江洋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天邊的圓月發呆。
微風吹過,伴隨着淡淡的洗髮水味道,一道倩影出現在了面前。
或許是寒假了,胡桃沒有像往日一樣穿着校服,而是一身淺藍色的修身運動服,兩條纖細的腿並在一起,修長且筆直。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猶猶豫豫,仿佛有什麼事情要說。
「那麼晚了還不睡啊。」
江洋抬頭問道。
胡桃輕輕點頭,從身後拿出一張畫紙,遞到了江洋面前。
畫裏,是一個站在月光下,穿着黑色大衣發呆的男人。
「畫的真好。」
江洋接到手中,看着畫紙說道。
「送給你。」
胡桃的聲音很小,說完後便低下了頭,雙手在衣角捏着。
「謝謝,我很喜歡。」
江洋把畫紙折起,塞進了上衣兜里。
「哎。」胡桃急忙道:「畫紙不能疊的。」
江洋微微一怔,從懷裏把畫紙又拿了出來。
「這種畫要捲起來,不然會很醜的……」
胡桃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拆開畫紙,突然間楞在了原地。
當她打開這幅畫的時候,發現手裏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張畫了。
畫裏是一個站在陽光下的年輕男人,淡淡的胡茬上面是個充滿微笑的臉。
這張畫也是胡桃畫的,畫裏男人也是江洋。
只是那個時候的江洋看起來有些稚嫩,胡桃的筆鋒也有些稚嫩。
「你……你還留着呀?」
胡桃既驚喜又有些羞澀,驚喜的是她沒想到自己的畫被他一直貼身帶着,羞澀的是她此時竟突然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當時離開電工家屬院的時候,胡桃仔細的把自己的物品檢查了一遍,卻唯獨把這幅畫忘在了枕頭下面。
時隔半年又突然見到,少女的心中仿佛一萬頭小鹿在拼命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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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當時在收拾你房間的時候發現的,我看畫的不錯,就留着了,你不介意吧?」
江洋微微一笑說道。
胡桃搖頭:「怎麼會呢。」
手裏的畫已經有些褶皺了,把畫裏的人影拉的有些長。
「那……還給你……」
胡桃把畫認真卷了起來,小臉頓時紅噗噗的。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多畫一些。」
胡桃輕聲說道。
江洋點頭:「好啊,記得畫的時候提醒我,我好提前擺個造型什麼的,那樣帥一點。」
「臭美。」
胡桃低聲說了一句,隨後低頭跑開了。
江洋哈哈一笑,坐回椅子上欣賞起自己的畫像。
別說,畫的確實還挺帥的。
……
天色漸亮的時候,石山縣的人剛剛入睡,而花有道這一眾人馬也終於抵達了華洲。
回到飛龍賭場的時候,不少人上前詢問着情況。
「花少,什麼情況了?」
花有道面色冰冷,先是喝下一大杯涼白開,隨後惡狠狠的道:「從今天開始,我花有道跟這個江洋勢不兩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