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幾聲爆喝從周圍傳來,「旱冰少爺」們脫下旱冰鞋,抄起地上的酒瓶子就圍了上來。
江洋見狀心中頓感不妙。
雖說是群沒成人的半大毛孩子,但是從他們赤紅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板寸這個舉動不僅沒有嚇住他們,反而引起了他們強烈的憤怒。
若說是成年人動手,他們下手好歹還有個分寸,可這群少年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一群抓住一個就是往死里弄。
也就是轉念間的功夫,江洋已經慢慢站起身來,把三個女人擋在身後。
紅髮少年的臉貼在桌子上已經變了形狀,咬牙切齒的道:「給我弄他們丫挺的!!」
話音剛落,七八個少年踢開桌椅板凳就要動手。
板寸見狀拎起兩個酒瓶往後閃身,虎視眈眈的盯着這群毛孩子。
少年們步步緊逼,齊刷刷的把酒瓶摔爛,露出了尖銳的玻璃碴子。
燈光下,這些玻璃碴子散發着幽幽的光,看起來觸目驚心。
紅髮青年這才得以鬆懈,從桌子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狠狠吐了一口:「你丫下手挺黑啊,要出頭是吧?行,今天必須辦了你,艹。」
說罷從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刀,惡狠狠的盯着板寸。
板寸也不甘示弱:「廢你娘什麼話,你板寸爺爺我北山打過虎,南山打過狼,苞米地里抓過刺蝟,還能怕你這個小花臉狼?要干就干,有種你就來。」
這套台詞一口氣說完,行雲流水,聽的江洋一愣一愣。
「詞兒整的挺好啊,哪學的?」
江洋掏出領帶纏繞在虎口,右手也抄起了一個酒瓶。
板寸目不轉睛的盯着紅髮少年:「收音機里,曹操回罵張飛那一段。」
「牛逼。」
江洋讚嘆。
此時旱冰少爺們越聚越多,大有躍躍欲試之態。
江洋想了想,看向紅髮少年道:「小子,有幾個女人在,施展不開,讓她們三個先走,我陪你們練練。」
紅髮少年擦了擦臉上的啤酒和血水,看了看江洋,又看了看板寸,恨恨點頭:「成,男人干架不牽扯女人,讓開,讓她們走。」
江洋豎起大拇指:「局氣。」
紅髮少年咬牙:「少他-媽廢話,今天必須收拾你。」
江洋回頭看向馬小雅道:「帶你嫂子先走。」
陳嵐看向江洋,臉上滿是擔憂。
江洋咧嘴一笑,豪情萬丈:「放心吧,幾個小孩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板寸呢嗎?」
余娜輕聲道:「嫂子,咱們在這只能添亂,趕緊出去報案。」
陳嵐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江洋滿臉從容:「小事小事。」
少年們越來越多,逐漸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看樣子少說三四十人。
待陳嵐三人走了出去,旱冰少爺們再次圍了上來。
他們一個個臉龐青雉,甚至有些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但眼睛裏卻能噴出火來一般,一副要把兩個成年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板寸和江洋背貼着背,江洋能清晰的感覺到板寸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歲數小,殺氣重,若真要被這些半大孩子給圍上,今天怕是站不起來了。
兩個人誰都清楚這一點。
江洋嘴唇動了動,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你嫂子走了沒?」
板寸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幾個少年,聽後用眼神的餘光看了看外面,鎮定的道:「走了。」
說罷緊了緊手中的啤酒瓶子,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緊張的氣氛直接拉滿,少年們都以為板寸要動手了,齊刷刷的後退半步。
這傢伙塊頭太大了,誰都不想第一個衝上來挨揍。
「咱也走。」
「好嗯???」
板寸吃驚。
江洋嘴唇動了動:「廢什麼話,看見藍頭髮那小子沒,我數一二三,咱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