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處餐廳窗邊的燈一直亮着,江洋和黃德發聊了很久很久,似乎要跟裝修師傅一起熬個通宵。
不知何時,司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江洋脫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背上。
司沐睡的很香,嘴角掛着一絲晶瑩。
黃德發看着江洋道:「這位是新弟妹?」
江洋搖頭:「是我一個大哥的女兒。」
黃德發笑道:「近水樓台先得月。」
江洋拿起酒杯:「兔子不吃窩邊草。」
二人哈哈一笑,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蛐蛐是個神奇的物種,儘管遠在委國,依然可以聽到它們的叫聲,只是比起華夏不同的是,這些蛐蛐的叫聲有些沉悶,且階段性會相隔很久,讓人聽起來不自覺的惆悵,似是哀鳴。
兩個人終於提起了今日上午的事情。
黃德發對江洋現在的身份很好奇,對今天上午來的那支「軍隊」也很好奇。
江洋含糊其辭,表示辦事處這次在委國的任務特殊,受到地方的「特殊」照顧也實屬正常,三兩句話便把黑鷹保全公司的人跟委國聯繫在了一起,至於剩下的,就交給黃德發自己去聯想吧。
黃德發見江洋沒有要細心回答的意思,當下也不再追問。
隨後,江洋又詢問了關於那個黑-幫組織的事情,黃德發的回答跟王峰差不多,總之是面露擔驚受怕之色,強調這個幫會不好惹,在這片土地上,凡是得罪他們的沒有一個好下場,歷屆的市長也不例外。
畢竟這個幫會在南瓦力扎的根太深了,不僅影響着政界的格局,還操控着很多南瓦力主流的商業渠道,可以說是一己之力影響着一個城市。
辦事處畢竟坐落在這片土地上,跟他們鬧僵了,着實沒有好處。
「按理說,今天中午你收了他們的東西,這是suwana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但他們沒有立刻過來找你打擊報復,我想應該是受到節日的影響,這幾天他們應該不會來,但你也要提前做好預防」
黃德發小聲提醒道。
「節日?」
江洋笑道:「什麼節日能讓一個黑-幫都安分下來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黃德法道:「現在是凌晨兩點鐘,已經到了七月五日。在委國,七月五日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而這個節日被他們稱之為獨立日。」
江洋摸着下巴輕輕點頭,聽的認真。
黃德法繼續道:「委國最早的居民是印第安人,而印第安人的部落是血緣社會的基本單位,部落的首腦是酋長,他們流行拜物教和黃教,這也是他們的信仰。委國現如今的狀況,大街上有超過一半的人都是歐洲人後裔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兒,所以在宗教的信仰上也是混在了一起。」
「suwana作為南瓦力最大的幫會,無論是幫會元老、議員還是下面的小混混們,他們的種族也都是各不相同,為了不讓幫會出現內訌的現象,無論是歐洲人的節日又或是印第安人的傳統節日,suwana都會停止一切大型的活動,以示對這些節日和信仰的尊重。」
「這一代suwana的幫會老大,我聽說就是歐洲後裔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兒。當然,這也只是聽說而已。畢竟這個幫會的勢力太強大,那個層面也絕對不是我這種角色能觸及到的。」
黃德發自嘲一笑,伸手去摸了摸酒瓶,發現裏面的酒已經不多了。
江洋沉思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黃德發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笑道:「我岳母就是印第安人後代,我老婆從小就在巴拉圭長大。聽她說,那個國家的法律規定,每個男人必須要娶三個老婆,不然就要被罰款,如果一個男人的經濟條件允許卻不娶夠三個老婆,還要被抓去坐牢。」
江洋微微一怔,隨後笑道:「還有這種好事。」
「我說的是真的。」
黃德發認真的道:「因為那個國家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所以國家不得已才用法律強行約束。當地的很多男子提出抗議,表示這樣一來自己的經濟負擔會變的非常大,且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但是被當地的女子直接拒絕。最終投票的結果可想而知,當地的女人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