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的逃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黑衣男子咬牙切齒的時候,小傢伙已經冒着雨跑遠了。
江洋暗中鬆了口氣。
這畢竟是白承恩的公子,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對這個家庭來說都是個沉重的打擊。
黑衣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他把這一切的不順利全算在了江洋的頭上。
「給我整死他,切碎了扔河裏餵魚!」
兩個魁梧男子聽後張牙舞爪的撲向江洋,一個揮舞着手中的匕首,另一個索性直接準備從後面抱住江洋。
江洋目光冷厲,豈能讓他們得逞。
這種狹小的場地,若是真被人從後面抱住,自己可就全完了。
朝着後面撤退半步,身子下彎如同馬蝦,右肩猛然發力,朝着空手男子猛然撞了過去。
這一下剛好撞在了空手男子的腰上,江洋用肩膀扛着他硬是頂出了三米多遠。
那男子被江洋抱着腰,雙手抓住江洋後背的衣服往上用力一提。
卻不曾想江洋腳下如同慣了鉛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眾人暗暗吃驚。
沒想到這個西裝革履的傢伙還是個練家子,底盤竟如此之穩。
另一個拿着匕首的歹徒也不閒着,反握刀把,匕首尖由上而下朝着江洋的後背狠狠扎了下去。
江洋抱着其中一人的腰用力旋轉身體,隨後抓住他的領子用力往下一沉。
「呲啦!」
「砰!」
兩個不同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聲是刀尖劃破了江洋背後的西裝,第二聲是歹徒的頭顱撞擊石欄杆發出的聲音。
那名空手的歹徒頭上鮮血直流,一聲悶哼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江洋只覺得後背一涼,隨後熱辣的疼痛感從後背傳來。
若不是剛才自己靈敏,躲過了這垂直一刺,不然非得被這匕首貫穿後背不可。
儘管如此,那匕首上也是鮮血淋淋,後背的刀口不深,但少說三寸長。
江洋能清晰的感覺到後背有股熱流。
雨呼啦啦的越下越大,順着江洋的頭髮流在了臉頰上,脖子裏。
黑衣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脫下夾克外套,握着手腕朝着江洋逼近。
他的步伐很是穩健,手上的老繭又厚又大,拳頭握緊後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咬牙切齒之間,低聲吐出一個字:「真他媽找死。」
隨後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直奔江洋面門。
黑衣男子的戰鬥力明顯要比這兩個魁梧歹徒強上太多。
江洋不敢怠慢,開始靈活的閃躲。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留住歹徒,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待警察趕來這裏。
經過幾次攻擊過後,黑衣男子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說現在江洋受了傷,但他的步伐依然很靈活,若是短時間內不能把他拿下的話,警察趕到了就全完了。
「撤!」
黑衣男子爆吼一聲,拉着捆住孩子們的麻繩,如同拉着牛羊一般往拱橋另外一頭走。
「大哥,老四咋辦!」
握着匕首的歹徒焦急的問。
黑衣男子破口大罵:「都他娘的啥時候了,管不了了,趕緊撤!!」
說罷用力拽着麻繩往前走。
幾個孩子在雨中哭成一團,奈何被那麻繩捆的結實,根本動彈不得。
「叔叔,救我」
「叔叔救救我們嗚嗚」
江洋臉色蒼白,後背的鮮血剛被雨水沖刷乾淨,又再次被染紅。
剛才體力消耗太嚴重了,加上背上不停的流血,虛弱帶來的眩暈感讓他感覺天旋地轉。
可看着孩子們那可憐的臉龐,還有看向自己的眼神,江洋強忍着甩了甩頭髮,從拱橋的另一端再次走上前來。
「我說了,你們今天走不掉的。」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江洋,隨後朝着婦女道:「別管他,撤!」
一行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