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港大學裏,戒備最森嚴的就屬圖書館了。在這個圖書館裏,學生們幾乎可以找到全世界99%的古典書籍,以及那些曾經消失過的。
如原版的《羊皮卷》和《聖經》,以及東方消失過的《魯班術》和《鬼谷》。
其中,塞恩的畫像就貼在了圖書館的最中央處。在那個畫像的往下,密密麻麻的張貼着世界各國權利代表的照片們。
左側有個表示,是全知之眼。也是代表了共祭會的圖騰。在病毒突然來臨的這段時間裏,湄港大學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般,與外界的恐慌切割開來。
而學生們最近學到和了解的最多的,當屬這個叫做共祭會的組織了。這個組織者的當下的頭目是誰,它們的目的是什麼,它的成員都由哪些組成,它的核心價值觀是什麼。
等等等等。在湄港大學的圖書館裏,可以查閱到關於這個組織的一切資料。
而湄港,也是毫不吝嗇的把這些拿給學生們看。過程中,湄港大學並沒有表達立場,也沒有告訴學生們這個組織是好還是壞。
僅僅是讓這些學生更可能客觀的去對這個組織產生了解,然後讓他們自己對這個組織做過的事情進行判斷。
放眼全世界,這是目前唯一一家可以學到這些東西的校園了。巨大的操場上,晴空萬里。
白雲裊裊,似乎壓的很低很低。學生們坐的端正,聽的認真。他們在來到湄港讀書的這段時間裏,雖然湄港大學一字沒提
「恩怨」,但學生們全部都知道自己的校長與塞恩之間的恩怨,與共祭會之間的恩怨。
一句讓學生們分清自己是
「人」還是
「狗」,可謂是讓結業典的氣氛變得更加深沉。
「人以是非論立場。」
「狗以主人論立場。」短短兩句話,讓話題變的更加尖銳,也像是兩把鋼刀,狠狠的插進了學生們的左右心房。
所有人都在沉思。此時學生們的心境已經不再是當初在不同教育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學生們了。
他們經過在湄港大學近三年的洗禮,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會從
「立場」之外的角度去思考。
「眾所周知,當今世界已經陷入進了一場巨大的畏難和恐慌之中。」江洋聲音依舊低沉,看着台下:「這種災難,僅僅是開始嗎?」台下靜默。
江洋搖頭:「不,古往今來,類似於這樣的災難早就有發生過。」
「這種狀態,早就已經開始,且僅僅是個開始。」
「列位。」江洋坐在椅子上,手持話筒:「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災難嗎?」
「災難。」
「並不是死了兩萬人這樣一件事。」
「而是,死了一個人這件事,發生了兩萬次。」江洋聲音溫和,目光柔緩:「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古往今來我們承受的太多災難都不是巧合。」
「它們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這背後往往都夾雜着某些組織,某些人的巨大利益!」
「故而它們永垂不滅,周而復始!」江洋目光突然變得銳利:「這巨大的利益,促使着那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不斷蠶食着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類。」
「他們不知道,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並不是那些我們渴望探索的外星人。」
「而是我們本身。」說到這裏,江洋開始沉默了。幾秒鐘後。他再次開口:「隨着人類文明的不斷進步,經濟的不斷進步。」
「越來越多的人清醒過來,看清了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樣子,越來越多的人從底層掙扎着爬上來。」
「他們開始變的有錢,變的富有。」
「變的開始有時間了解這個世界真正的架構,有時間拿着放大鏡好好看看設計者們的嘴臉,久而久之,這些人成為了那些掌控核心者們眼中的威脅。」江洋嫌棄的揮了揮袖子:「就像是原本只配活在地上的跳蚤們,突然跳到了他們的身上。」
「他們感到厭倦,心煩和不安,所以他們灑了藥。」
「他們試圖殺死這些跳蚤,試圖把這些跳蚤打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