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島,晴空萬里。
如大軍壓境一般,黑壓壓的船隻和飛機在緩緩朝着那座孤島靠近。
而海島之上,正有一個男人帶着潦草幾個士兵站在碼頭,張開雙手似乎要擁抱對面的一群龐然大物般。
塞恩笑的燦爛極了。
尤其是看到站在船頭的江洋以後,更是把雙手捂在嘴巴大聲喊道:「歡迎來到詹姆斯島,我的朋友!」
湄港號靠岸了。
倉板沉重的聲音放倒在碼頭上,隨後黑鷹的戰士們迅速跑到下方,舉起槍支與凱文那支隊伍遙遙相對,整個戒備狀態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先走下來的是祖勝東。
他的身後跟着四個全副武裝的黑人,腰間一把短式的行軍刀,皮靴很是厚重,踩在倉板上咚咚作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太平島的元勛,祖勝東先生。」
塞恩看着祖勝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祖勝東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塞恩一眼,隨後微微點頭。
沒有說話,側身站到一旁。
身後的戰士們照做。
無形間,凱文的那支隊伍便被擠的微微後退了些許,與倉板的距離更遠了。
如此一來,海島上的隊伍與倉板之間隔了一道牆。
由黑鷹和太平島的戰士組成的一道人牆。
這時,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方才出現在倉板之上。
黑色的是江洋,白色的是段玉生。
兩人看似並肩,實則段玉生總是比江洋慢了半步。
「江。」
塞恩微笑,攤開雙臂:「好久不見,我很是思念你。」
直至二人走到近處,塞恩再次開口。
江洋與塞恩面對面的站着,開口道:「我在華洲有個義父,六年前去世了。老人家走了以後,把七個女兒託付給我照顧。其中一個叫安朵,被抓到這裏來了。」
開門見山,沒有半句廢話。
塞恩微微一怔,隨後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這個直爽的性格。」
「不虛偽,不做作,永遠都是那麼的乾脆,從不拐彎抹角。」
塞恩回頭看向凱文等士兵,隨後繼續笑道:「但我好像並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叫做安朵的人,也不是很了解你的過去。」
「義父?」
塞恩好奇的看向江洋:「江,我們認識那麼久了,好像沒聽說你還有個義父這回事。」
「要麼你把人交出來。」
「要麼我的人進去搜。」
江洋看着塞恩,開口道:「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清楚後回答我。」
「這麼久沒見了,你的脾氣還是那麼不好。」
「怎麼。」
塞恩笑着貼近江洋耳邊:「剛才炸了我那麼多的眺望塔和巡邏艦,還不解氣?」
江洋伸出兩根手指,頂在塞恩的胸口,輕輕往外一推。
兩個人的距離再次拉開了些許。
塞恩並沒有因為江洋這個舉動而產生任何情緒,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
「我和你的關係並沒有好的要竊竊私語的地步。」
江洋看着塞恩:「放人。」
塞恩聳肩:「真的拿你沒辦法。」
「好吧,我放人。」
「不過」
塞恩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江洋面無表情:「說。」
塞恩轉身,朝着裏面一棟建築指了過去:「跟我進來,交談十分鐘。十分鐘後,我會放人。」
江洋眼神冷厲:「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這座島給炸了。」
「你不會。」
塞恩搖頭:「首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時的詹姆斯島上雖然對你沒有威脅,但是並不代表它永遠對你沒有威脅。西邊沒有派增員過來,可不是因為怕了你身後的這些破銅爛鐵。」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周圍的戰士們卻聽的清清楚楚。
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