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零七監獄。
一聲聲慘叫從深處傳來,在整個監獄中迴蕩,叫聲悽厲宛如人間煉獄。
有個身影把關在「籠子」里的犯人拖出,如同死狗一樣丟在地面上,然後開始揮舞手裏的皮鞭,重重的抽打在犯人的身上,犯人拼命的抱頭躲閃,卻又被電棍滋啦啦的電了回來。
江洋面色鐵青,右手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揮舞仿佛都用盡全力,打在犯人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2007年6月12日去哪了。」
江洋問。
犯人看向江洋的眼神滿是恐懼,坐在地上雙腿胡亂的蹬着:「那個時候在菲律賓,NtN給了單子,我只負責運輸,從從碼頭到文萊,總共運輸28人,至於這些人最終分銷到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啪!」
又是一鞭。
這一鞭直接抽在了犯人的頭上,額頭很快鼓起一個碩大的包,整個人的面型扭曲,看起來怪異而恐怖。
「啊!!!」
那人捂住臉:「別打了,我都說了,別打了!!」
江洋跨步上前,左手抓住那人的衣領,右手翻轉鞭子,電棍直接對準了他的肋骨,按下按鈕。
「滋啦啦!!!」
電擊的聲音傳來,那人如同一條鲶魚那般不停的顫抖,直到翻了白眼。
監獄長王洪剛看着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王炳則站在身後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着。
江洋鬆了松襯衫領口,臉上佈滿了汗水。
從進門開始,這些關押在監獄裏的犯人無一倖免,全部遭到了江洋的毒打。
有的昏死過去,有的斷了四肢,像是死狗一樣丟在鐵籠外面無人問津,更沒人敢把他們送往醫護室。痛苦聲,呻吟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整座監獄內部,只有江洋一個人的腳步聲和毆打聲。
煉獄。
此時的一零七監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煉獄,而江洋就是這座煉獄中的修羅。
犯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鏡,鏡片已經被打碎了,眼眶上冒着血,驚恐讓他全身都在顫抖。
他是在度假的時候被抓來的。
作為NtN組織的高級成員,他的收入可以達到每年過千萬美金,在東南亞那樣的地方,足以讓他醉生夢死到盡頭。
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帶着一家老小出門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猛然停下,四五個黑漆漆的槍口頂在他的頭上,然後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NtN慣用的綁人手段,只不過以前都是他派人綁架別人,而今天被綁架的是他自己。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皮肉之苦和精神上的折磨快讓他崩潰,他掙扎着想要遠離眼前這個男人,但似乎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隻黑色的乾淨的發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臉上,皮質與臉上皮膚摩擦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江洋居高臨下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右腳不斷發力,面色冷漠的道:「我要找這個人。」
他的手裏拿着一張照片,裏面的女人笑的燦爛,正是王麗。
「大大哥,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
男人帶着哭腔:「如果這個人真的被NtN捉去了,您可以直接給我們老大聯繫。大哥,我們NtN和湄港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這裏有錢,我可以把這些年賺的所有錢全部孝敬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嘞」
江洋的右腳依舊在不斷發力,眼神愈發的寒冷:「你在用錢收買我。」
男人急忙道:「不是收買,是孝敬,孝敬您我這裏還有三千萬美金,我老婆那裏還有,只要您開口,我馬上把這些錢給您」
江洋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個女人在哪。」
說罷,再次給男人看了看照片。
男人用力看着照片,仔細回想着,隨後快哭了:「大哥,我真的沒見過這個人,真的沒見過」
「拉出去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