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熊震看着江洋道:「我爸是不會跳樓的,他怎麼可能會跳樓?他沒有跳樓的理由啊大哥!!」
江洋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熊震,開口道:「要有證據。」
熊震剛剛被拉起身子,噗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我求求你了大哥,幫幫我,我求求你了」
「大哥,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了,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爸。」
熊震面色悽慘:「我這條命可以不要了,可以跟那幫畜生同歸於盡!」
「大哥,我知道你一定能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熊震不停的磕頭:「我爸肯定不是跳樓,我爸是被別人害死的。我爸肯定不是跳樓,我爸是被別人害死的」
不停的重複,一遍一遍。
江洋於心不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把熊震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要知道,這件事的背後牽扯的將是一個龐然大物。別說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有,也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問題。」
江洋看着熊震道:「現在已經把案件定性為自殺,想要翻案談何容易啊。」
說罷,伸手拉開了窗簾,外面的光照了進來,江洋被熊震的樣子嚇了一跳。
曾經桀驁不馴的青年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身上的衣服髒極了,尤其是褲子的膝蓋上。
那是跪的。
顯然他在這段時間裏沒少求人。
熊震瘦了整整一大圈,有些脫相了。
以前他就很瘦,現在看起來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
眼眶深深的凹了進去,眼睛通紅,佈滿了血絲。
或許是因為太瘦了,顴骨突出的很明顯,左耳的耳釘看起來更加的突兀了。
他哭的太多了,臉上有很多處淚痕,也是髒兮兮的。
聽到江洋說起證據兩個字,便迅速拿起一個公文包,從裏面找出了一些文件遞了過來。
「有證據。」
熊震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急忙拆開文件上的皮筋,看着江洋道:「大哥,這就是證據。」
江洋接過文件看了看,上面是一些股權轉讓協議和資產轉讓協議,以及京華藥業內部股東架構的明確書。
熊震道:「我爸在三個月前就開始做這些手續,公司的股份,他名下的財產,甚至把他在郊區和其他地方買的那些養小老婆的私宅都轉到了我名下。」
「我爸一定是預感到了什麼。」
「不然他不會把那些私宅都過戶給我的!他平時最不願意讓我知道他養小老婆的事情!」
】
熊震看着江洋道:「大哥,怎麼可能這麼巧啊!」
江洋看着這些文件沉思,並沒有回答熊震的問題。
這些文件確實有問題,熊震說的也沒錯,熊天華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這才會做出那麼多反常的舉動。
對於熊家這對父子,江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熊天華對熊震的態度,一直是恨鐵不成鋼,並且想要急於培養他的一個狀態。
從根源上來說,熊天華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是非常不放心的,就更不用說把所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兒子名下,就更不用說公司的股權了。
熊天華能走到今天的社會地位,其認知和眼界更非是常人能比的。
如果不是在確定自己一定會遇到意外,是絕不會輕易做出那麼大調整的。
這種股權架構的調整,對公司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熊天華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可他在三個月前就毅然決然的這麼做了,那麼真相只有一個,就是熊天華已經猜到了自己早晚會有「意外」的這一天,又或者說,他已經猜到了這個「意外」肯定會發生。
但這些畢竟都是推斷。
無論是股權調整還是資產的轉移,都不能作為證據來使用。
頂多是讓熊天華的「自己人」們明白,他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