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合作,拿出點誠意來,畢竟,魏公公的命,算是我給他的。」吳間握着刀,眼漏凶光。
「放肆。」魏廷盯了吳間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幫乾爹,乾爹也不會虧待你,即使現在皇上貶謫乾爹,他的能量,也不是你能想像的。」
「百足蜈蚣,死而不僵嘛,理解。」
「你。」魏廷氣的緩了口氣。
「趙靖忠有問題,當日,他告訴我們,皇上口諭是殺死魏公公,但是韓曠來的時候,那意思,皇上根本沒想要魏公公死。
「畢竟,皇上要是想殺死魏公公的話,還讓他跑去鳳陽那麼遠幹嘛,隨時隨地就殺了。」
「你說什麼!」魏廷叫了聲,眼神尋思了下,「你確定?」
「你要不信,自己去查。」吳間無賴道。
「你想要什麼?」魏廷問道。
「還用問,升官。」吳間轉身離開。
離開走了一會兒,吳間碰到了靳一川,他捂着胸口,正咳嗽個不停。
「肺病犯了?」吳間上前,攙起來他,帶着他去找郎中。
白鷺醫館。
吳間帶着靳一川,走了進去,院子裏,一顆桃花樹,開滿了白色花朵兒,燦爛馨香。
一老頭兒,一少女。
老頭兒是這裏的郎中,給靳一川診脈起來。
沒多久,老頭嘆了口氣,「肺陰虧損,痰中帶血,皮膚干灼,脈細帶數,腎虧盜汗,身體陰虛。
「靳爺,這是老病,不好治,等我給你開藥。」
吳間呆在旁邊,他也聽不懂醫。
「我叫張嫣,你叫什麼?」少女問道。
瞅了她一眼,「吳間。」
少女嘿嘿一笑,盯着他看。
吳間被她看得不自在,卻忍耐着,一動不動。
然後,吳間也看向張嫣,一直盯着她看。
盯到張嫣不再看他,吳間才扭頭。
剛扭頭,張嫣立馬看向他。
小孩子一樣。
拿到藥,吳間跟靳一川一起,離開了白鷺醫館。
張嫣在門口,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回去。
那個哥哥,好好看啊,張嫣笑了起來,露出了小虎牙。
「你有肺癆?」路上,吳間問向靳一川。
「老毛病了,不礙事。」靳一川笑了笑。
前方,一堆人馬趕來,個個面色白淨陰柔,東廠的人。
「你就是吳間?」前方,一個公公喊道。
「敢問大人,我犯了何事?」
吳間心裏尋思起來,是趙靖忠派人來抓我的?
「前幾日,曹府,你殺了我們弟兄。」公公聲音陰柔。
「弟兄,總得有弟弟,也得有蛋蛋吧。」
吳間心裏腹誹,然後拱手說道:「那幾人慾誅殺曹欽程,我等阻攔,它們還要滅口,公公怎麼顛倒黑白?」
「哼,顛倒黑白,我讓你知道,只有黑,沒有白。」
前面的公公譏誚陰笑,「給我抓起來。」
靳一川刀一拔,準備抵抗,吳間看了看對面,按住了他的手。
「放心,沒事。」
吳間被他們抓起來,帶走了,關進了牢房裏。
是誰要殺我?自己惹了誰?吳間想道。
許顯純?張英?魏忠賢?李夔龍?趙靖忠?韓曠?
這些人都有可能。
還有閹黨眾人,或者這些人的朋友。
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什麼的,也有可能。
比如死去的曹欽程,萬一他有幾個死黨兄弟,要弄自己,也能理解。
算了,敵人太多,不想了。
抓吳間的那個公公,走了過來,站在牢房外,陰笑。
「敢問公公,是誰要殺我,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
「就算要判罪,是不是通知下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什麼的,你們這樣濫用職權,小心皇上怪罪。」
那公公陰笑,仿佛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