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一探

    在場沒一個傻的,都猜到許六做了什麼。

    但他為何要如此做,這卻是不好猜的了。

    許六卻是沒有立刻說明原因,而是一把挽住吳四的胳膊,「我與不良帥扮成兄妹,去劉家村投奔親戚,這才換得了劉家村人的信任......」

    方才幾人跑得太快,這會兒才看清楚,他們暗訪穿的都什麼衣裳,嘴巴快過了她的腦子,「怎麼扮兄弟,不扮成夫妻,這樣也能很好的查案......」

    方才還手挽着手的兩人,一左一右遠離了對方,同時拍了拍胳膊,好似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他們抬頭齊聲道:「扮演夫妻,要很親密的,一不小心就露餡兒了。」

    「小一師傅覺得我看得上他......這樣的?」說完互瞪一眼,不忘補充一句,「我們可都是家中娶了妻子的人,根本不好龍陽!」

    道一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兩人都不醜,常年在衙門裏做差事,還經常外出,身體比一般文弱書生,自是要壯實不少,且個子也蠻高的,扮起女子來,不似尋常人那般弱風扶柳。

    倒像是她下山路上遇過的一個小小的土匪窩。

    土匪頭子的妹妹,兩人不像兄妹,更像孿生兄弟。

    許六和吳四平日當好兄弟,勾肩搭背還成,真讓他們倆演得甜甜蜜蜜,確實怪讓人受不了的。

    對了,土匪窩!

    她怎麼差點兒忘了正事,不過,這事兒可以晚點兒再說,劉方的屍體還在驗屍房裏等着他們呢。

    王玄之清了清嗓子,「你們這次去都打探到什麼了?」

    許六、吳四沖陳夷之擠眉弄眼的,那笑別提有多賤,也多欠揍了,「不良帥也在村子裏,我們聽到的東西可不一樣,說不定知道的比我們還多一些!」

    陳夷之臉皮微紅,「某是直接表明身份的,就說在路上遇到這對兄妹,聽說他們要去劉家村尋親,順便送他們過去找人,便在村子裏喝了幾口水......」

    道一多看了他兩眼,這張麵皮入了村子,不等於入虎口麼,憑村子裏那些老爺爺、老奶奶、還有嬸子們的力量,她敢擔保陳夷之不用功夫,沒有半天走不出村子。

    過程雖然慘壯,但收穫也是很豐富的。

    陳夷之有些不自在,「許六和吳四去劉方家投奔時,某便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幾句,村民便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無一例外,說的都是關於劉方的好。」

    「他這人性子脾氣好、從來沒和村子裏的人鬧過矛盾,他家中富有,村民幾乎都受過他的幫助,雖不能讓對方富起來,可實實在在的讓他們度過了難關。」

    「對對對!」許六忙點頭,「我們假裝是劉方的遠房親戚,說他是我們的族叔,進了劉家之後,幾乎每過一段時辰,就有人來打探情況,生怕我們對劉方家人不利,村民很是維護劉方家。」

    「當時雖有人拉着某說話,時有青壯往劉方家中去,村民是在感念劉方那些年的恩德,我們三人深夜去劉家村,大家雖然熱情,可從沒放鬆過警備。」

    「尤其聽說某是不良帥之後,有一位小郎君直接就受不了,罵了兩句,說什麼有土匪不去抓,方叔人都死了,衙門裏的人才上門,方叔人那麼好......」

    「小郎君的話立刻就被村中老人呵斥了,那小郎君雖然沒再開口,可還是很不服氣的。村裏的老人尚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年輕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的......」


    陳夷之仔細回憶起他的所見所聞。

    「你二人在劉家又查到了什麼?」

    許六:「屬下借女子身份,同劉方的新寡的娘子,探聽到一些消息,他們劉家村就是最近幾年開始的,而且土匪的兵器好似也越來越厲害。」

    他們一開始連劉家村民都打不過,劉家村民都沒放在心上,但出門的時候,還是小心為上,結了伴的,後來還是出了事,有一回幾個青壯走了,再也沒回來,前幾日,有一戶小娘子被搶了,再也沒回來過......小娘子的母親當場就被氣得生了病,一直躺在病床上。」

    「他們一開始以為那些土匪搶夠了,也就不會再回來,哪裏曉得竟然開始搶人了,劉方家裏有幾個身手好的護衛,這才避免劉家村受更大的損失,但他那幾個護衛也受了不少的傷,劉方生怕土匪再來,他認為那時就是劉家村的滅頂之災,遂起了報官的心思。」

    王玄之點頭,「劉家村歸長安縣管,常縣令說派了一隊不良人,後事如何了?」

    許六瞬間來了精神,「劉方的娘子說,常縣令派去的人,捉住了幾個土匪,土匪頭子跑了,具體帶走了多少人,根本就不清楚,但是也再沒有發現那群土匪的影子。」

    「會不會是土匪頭子帶着人,回來報復劉方?」道一覺得跑掉的人很可疑啊。

    吳四一直沒說話,看到她也是眼前一亮,「小一師傅,多虧了你的書,我近些時日反覆翻看,總算有點兒心得,進了劉家之後,我就發現他們家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到了後花園之後,莫名的心驚肉跳!」

    道一:「吳四哥在那裏還發現了什麼嗎?」

    吳四:「劉家後花園於七月半時,被雷火劈燒,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很多線索都找不到了,不過我發現了被炸開的地面,露出了一點兒這個。」

    道一鼻子動了動,不解的問他,「礬液?」

    王玄之接過那一撮粉末,「確是鞏液,此物煅燒礬石而得,非是地上自然生長,除了人為埋下,別無他法,如今猜測劉方死於非自然,那麼修建園子不慎埋下的可能,也可以暫時排除,但這一點,也需要查實,許六你取找到當時修建的人,問問他們可能沾到礬液這類事物。」

    「是!」許六的腳剛抬了兩步,又哭喪着一張臉,「寺卿,屬下可以先回去換身衣裳嗎?」

    眾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你換了衣裳直接去查辦這事兒。」

    「吳四你先將劉方家的地形圖下來,吳四、夷之、道一,今晚我們夜探劉方家。」

    道一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有什麼事不能白日去做的。

    哎,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題外話------

    晚安!

    就吃了個早飯,九點過睡的,現在還沒吃飯呢,醒了之後就一直在喝茶!

    礬液就是硫黃,古人以為是煅燒礬石,才會有的,所以王玄之的認知,就是那時古人的認知。

    傳統的辦法是:硫黃由燒煉礦石得到的液體,經過冷卻之後,凝結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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