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醒着的天虹密宗人無不悲憤。
仙生全身抖如篩糠,指着王靜竺,不可置信:「你……你!怎麼可能!不!不可能!天幕陣不能再認主了,不能了……」
景澄面如死灰。
王靜竺冷了臉。「我本來想着看在天虹神尊的面子上,與貴宗共用天幕陣,沒想到爾等竟然心狠如此,背信棄義,對我下死手。你們所作所為,便是鬧到天虹神尊面前,也是個死字。爾等便在此自生自滅吧。」
王靜竺轉身就走。
逍甫輕蔑地掃了仙生等人一眼,嘀咕了一句「不堪一擊」,追隨王靜竺而去。
仙生、景澄等人一臉狠厲之色,憤恨地瞪着王靜竺遠去的背影。
一道光幕迅速靠近過來,快速穿過他們,跟着王靜竺遠去。
「不!她帶走天幕陣!」景澄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過去的那道光幕便是天幕陣。
他們竟然不知,天幕陣開啟之後,還能移動!
他們不去追王靜竺,便是想着天幕陣反正已經開啟了,他們總算是如願以償,重新享受到了天幕陣的庇佑。至於王靜竺,走着瞧~
萬萬沒想到啊,天幕陣竟然會跟着王靜竺跑!
「不!」
景澄顧不得一身劇痛,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追着王靜竺去。
仙生、個天虹密宗金丹期弟子以及另一個與景澄修為相當的元嬰期長老子仙,也都起身御劍去追王靜竺。
至於昏死在地上的那許多弟子,無人去管。也不怕他們被什麼路過的妖獸給叼了去。
王靜竺飛得不快,仙生等人很快就追上了她。
但是,這一次,王靜竺沒允許他們進入光幕之中。
以前,是王靜竺在陣外,他們在陣中。
現在,是王靜竺在陣內,他們在陣外。
翻轉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仙生等人完全沒適應的時間。
他們一頭撞在了天幕陣上,被重重反彈出去,摔得吐血,才驚覺今時不同往日了。
「王姑娘,景瀟仙子,看在我們都是景字輩修士的份上,讓我進入天幕吧。」
天幕陣的光幕,自是應該叫天幕。
逍甫冷喝:「閉嘴!你這畜生有什麼資格與我家主人同輩?從今日起,你這景字就沒了,以後就叫京澄吧!」
景澄:……
王靜竺扶額,如此強行攀親也是醉了。「唉,字就那麼多,好名字更少。諸天萬界叫景澄的不知凡幾,我還能都給面子不成?」
仙生、景澄等人被噎住了。
「走,我們回去!不求她!」仙生吐出一口鮮血,猛然下了決心,「此地靈氣充盈,沒有天幕陣又如何?我等修煉若干年,難道都是廢物嗎?」
景澄猶豫着。
另一個元嬰期子仙也沉默不語。
幾個金丹期弟子卻是被逍甫先前那一擊嚇破了丹,噗通跪下了。「老祖,此地靈氣充盈,我等修煉不愁沒有靈氣可用,可是,妖獸也一樣啊!此地如此荒僻,無盡海中海妖眾多,只怕艱難。」
「怕什麼!有妖獸更好,殺了吃肉取內丹,正好!」仙師一腳把這個發聲的弟子給踹開。丟人玩意兒!
被踹開的弟子默然無聲。
另一個金丹期弟子卻跪行幾步,湊到仙生腳下。「老祖,我等年歲已高了,死了也值了。可憐我們兒孫們……我那小曾孫,才五歲啊,他是雙靈根,大有可為……」
言下之意,老祖你是老得不想活了,可我們想活啊。
仙生氣極,又是一腳,把那金丹期弟子也踢趴下了。
「都跟我走!」仙生扭身就要飛走。
「老祖。」景澄突然捂住腹部彎腰弓成蝦米,面露痛苦之色。
仙生急忙轉身去扶景澄。「怎麼了?」
就在此時,異變頓生,景澄掌間猛然爆發出七彩光華。
仙生猛地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