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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傳來點心的香味打斷了溫杳的思緒,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喚,也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早該餓壞了。
她坐下才發現,哪裏是莊裏的簡陋小食,這是把整個縣城的點心都搬來了。
滿滿一桌。
湯糕、蒸餅、面片湯還有兩碗杏仁粥,有甜膩有清淡,五花八門的。
「這……都、都是你準備的?」溫杳看的是瞠目結舌,她一個人也吃不完呀。
傅辭淵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不知道你的喜好,便都點了。」
特意命人一大早快馬加鞭去城裏帶來的。
站在外頭的洵武輕咳了聲,自己可不就是那個千辛萬苦跑腿的人,他突然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心機!
心機的很。
「想着女孩子還是喜歡甜食。」畢竟大病初癒吃點兒甜的,身體也會覺得舒心愉悅。
他說着將小豆糕遞到溫杳跟前。
溫杳看着男人修長的指尖,心裏突就一跳,兩人這麼心平氣和的交流,居然叫她有些坐立難安。
「怎麼,這回怕本官下了毒?」
溫杳眼角抽抽,接下豆糕一口吞,山芋粉細潤綿軟、入口即化,她忍不住舔了舔指尖,抬眼就瞧見別莊裏的小丫鬟和幾位婦人正提着香火籃子出門去。
山上的慈淨寺開放,這段日子想要秋夜祈福的人不少。
溫杳心動了,武國侯府經歷磨難整修,她的確該去廟宇中求個好兆頭,況且祖母信佛,還可以為她和幾位夫人請個平安符。
她剛把念頭說完,傅辭淵眼皮一掀「本官隨你去。」
溫杳開口想要拒絕,傅辭淵在別莊因為她耽擱了那麼久,怎麼好意思再麻煩。
「本是繁忙的,不過這兩日虧得莊裏清淨,糧賬核查的七七八八,倒是有閒暇,」仿佛知道眼前人要說什麼話,傅辭淵索性先下手為強,「要是你再淋場大雨,薛太君那兒的狀本官絕對連着一起告,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會允許你出門半步。」
溫杳目送這傢伙好整以暇撣去袍上摺痕緩緩步出正堂,氣的牙痒痒,這人是掌握了怎麼拿捏她的籌碼嗎?!
……
莊園外那烏黑鎏金的馬車裏有人正坐如針氈,可不就是先前找溫杳的那兩位商賈。
莽漢不耐煩,單手扯開了繫緊的領口,大大喘了口氣「哎喲,差點把大老爺們給憋死!老子這輩子還沒穿綾羅綢緞說那麼文縐縐的話,要不是對着個女娃娃,老子……」
那白面書生討好的按下他臂彎「魯大人稍安勿躁。」
這兩人哪裏是什麼商會的人,分明是奉寧道的鏢旗將軍和小副將。
他們臨時接到傅辭淵的密令扮演一回富賈來雪中送炭,給誰?
溫家七小姐。
魯元舟是個不惑的中年莽漢,他撓了撓頭,三大五粗的男人只覺那么小小的少女,一手指頭不小心就能給捏扁了。
遙想溫烈在戰場大殺四方,可滿門遭罪不得善終,魯元舟不免惋惜喟嘆。
「魯將軍,您家中的小公子不還沒成親,屬下瞧這溫七姑娘嬌俏可人,您倒不如趁這次幫襯與溫家多親近親近。」書生樣的小副將一笑,眼裏都是星星。
溫杳玲瓏剔透,看起來溫溫順順的,站在傅辭淵跟前像極了小鳥依人,得,這種姑娘的確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啪。
臉頰叫魯元舟輕輕甩了個耳刮子。
「你小子發暈了呀!」莽漢一臉緊張嚴肅,「沒點兒眼見力,七小姐回彭城幹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呀?!」背屍查案,兩句話把姜震髯都給拉下了馬。
再說了,也不看看是誰站在她身後?
那副將還有些委屈「屬下也是為將軍操心……傅小世子幫武國侯府不也是憐憫往日的風光和老侯爺的忠心。」
府里就剩下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