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在逼近。
鱷魚是天生的獵手。但蝙蝠也是,至少在哥譚,蝙蝠才是最危險的獵手。
就在殺手鱷前撲的一瞬間,蘇愈面罩下嘴角微微挑起,「這個定位系統本來是針對死亡射手的。」
他想也不想,就地一滾躲過從頭頂掠過的致命一撲。但他的行動還是太慢了,重型裝甲給予了他強大力量的同時也限制了他的行動。
殺手鱷又是一撲,蘇愈直接被壓倒在水裏,面對面地直視着殺手鱷,他甚至能看到鱷魚臉上密密麻麻的鱗片。
殺手鱷對着蘇愈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呼出的風激盪起水花。「蝙蝠!你毀了我!」他怒吼。蘇愈反手就是一拳從側面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感覺…你不是蝙蝠!」殺手鱷愣了一下,蘇愈在這種危險的境地居然有些哭笑不得,哥譚的反派都被打出了這種詭異的技能嗎?根據挨揍的力度判斷人的身份?
「無所謂了…我很餓。」他又是一聲咆哮,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對着蘇愈的腦袋咬了下去。
「鱷魚是活在現代的史前獵人,其強大的下顎足以輕鬆咬斷骨頭。」蘇愈的思緒飄到了某天和布魯斯一起吃晚飯的時候。
「韋倫?瓊斯天生患有返祖疾病,因此他獲得了堪比鱷魚的力量。」蘇愈一邊埋頭吃飯一邊問着,「那你是怎樣擊敗他的?」
布魯斯抿了一口咖啡,雲淡風輕的說,「我在非洲遊歷的時候親眼見過部落人打獵,他們以鱷魚的頭顱作為勇士的象徵。鱷魚的咬合力無與倫比,但它張嘴的力量卻非常小,因此非洲部落在狩獵鱷魚時都會用手臂抱住它的嘴,它張不開的。」
回到現在,蘇愈猛地一蹬殺手鱷的腹部,讓他的攻擊咬空,然後順勢向前一靠,摟住他的脖子,手臂一用力,一個翻身騎上了他的肩膀。
剛騎上去他就用手肘狠狠地擊打在鱷魚的腦袋上,沉重的鋼鐵護手把他砸的搖晃了一下,然後趁着他眩暈的一剎那,蘇愈手在蝙蝠腰帶上一抹,一個大型注射槍就被握在了手裏。
蘇愈直接將非洲人用來獵象的麻醉劑打進了鱷魚的脖頸。
鱷魚感到脖頸上的疼痛,猛地發出怒吼,他發瘋的試圖用爪子撕裂蘇愈,但最多只能碰到蘇愈的側腰部裝甲,仔細的看,蘇愈的裝甲已經被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金屬甚至已經卷了起來。
但蘇愈只是死死的用雙臂勒住他的下顎與脖子,這種怪物的身體素質,一般的擊打已經很難傷到他了,他甚至可以憑鱗片防禦警用手槍。
殺手鱷發了瘋一般的頂着蘇愈撞向下水道管道、牆壁,砰砰,蘇愈悶哼一聲,只感到天旋地轉,哪怕裝甲的防禦力極強,可力道是實打實的。
他被頂着撞斷了一根根管道,牆壁被撞出了一塊塊凹陷,蘇愈在面具下猛地一吐血…他幾乎能感到自己的肋骨斷了,胸口也悶的厲害,心臟砰砰的跳的極快。
終於,他手臂一松,被殺手鱷拉住雙臂,直接從頭頂擲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污水中。
「呃…啊…」他在地上呻吟着,半天爬不起來。殺手鱷卻沒有趁勢把他撕成碎片。他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試圖穩住身體。
蘇愈極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去死吧,你這個怪物。」他的頭盔上只有左眼部還在發着藍光,右眼部裝甲幾乎徹底碎了。
殺手鱷慢慢地朝他走過來,「不…我不是怪物,」他在還佝僂着腰的蘇愈面前站住,「你們才是。」說完,他重重地倒下,昏迷了。
蘇愈沉默了。
他直接坐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邊從腰帶中取下微量麻醉劑為自己注射,他現在只覺得渾身疼痛。
稍稍恢復力氣後,他取出鈎索,纏在殺手鱷腳上,就這麼拖着一隻巨大的鱷魚人穿行在下水道中。
終於到了一個出口,蘇愈跳上爬梯用力頂開一個井蓋,用雙手撐着地面試圖把自己整個身子弄出去。可他失敗了,他太虛弱了,雙臂完全用不上力氣。
一雙強壯的手從背後抓住了他,直接把他舉了起來。「讓我們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隻迷路的小蝙蝠?」蘇愈艱難的轉頭,一個帶着面罩的高大男子正滿懷惡意的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