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總覺着近幾日不夠睡,睡着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東家,這幾日莫不是累着了?」文婆子見着陳春花起身從樓上下來,連忙擱下手裏的忙活,上前去扶着她!
陳春花搖了搖,道。「不礙事,定是想得多了,睡的不踏實!」
「若不然請郎中來瞧瞧罷,等大爺和三爺回來瞧着,可是心疼的緊!」文婆子扶着陳春花坐了下來,讓人去打水來給陳春花洗漱!
「文婆子,你說,五丫可是真尋不回來了?」她雖說算不上五丫的親姐兒,但她可是將五丫當成了親妹子,撇開這身體的緣故不說!
文婆子接過大婆子打來水擱放在桌上,打濕了帕子擰乾遞給了陳春花,道。「東家,知曉你緊着五丫,五丫那丫頭也是個懂事的,說不準會遇着好人家,這會子過着好呢!」
村子裏邊的人都幫忙打聽着,衙門的縣官爺倒也盡心盡力辦事兒,上了好幾個衙門去知會一聲,一直沒尋着人,瞧着一個月也過去了,陳春花越發的心急!
今年因着戰事,屋裏的早稻也沒種上,後邊連晚稻也沒趕上,陳春花屋裏現兒就緊着場地里忙活的生意,生意比往回更好着,卻攏不住陳春花的心思!
這陳春陽與陳春富後邊也知曉着五丫不見了,託了好些人去尋,時不時聽着信兒說是尋着了,老遠的跑過去一瞧,這五丫不是自個屋裏的五丫!
「春花,在屋裏呢?」大寶娘與四丫一道過了來,臉上帶着笑意,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嬸子,四丫,你們來了,快進屋裏來坐!」
「春花,老二那事兒給說成了。他倒是沒啥話兒說道,姑娘也瞧了,覺着不錯,姑娘屋裏也是應的爽快,這聘禮還沒下,就連日子都給定了!」
「咋的這般快,這姑娘屋裏太心急了些!」陳春花頭一回聽說,有人嫁閨女這般着急的!
大寶娘笑了笑,道。「那可不是,興許啊。姑娘屋裏瞧着老二是個好的。這才緊着將日子給定了下來!」
「那也成。日子定了也好,省的後邊出啥岔子,若是老二真是給應了下來,俺們回頭也與他好生說道說道。趕緊的將聘禮給下了!」
「成,這事兒就讓你去說道着,俺也上姑娘屋裏去知會一聲,日子定在十月二十八!」
「那也不早了,離着二十八還有大半月,這日子過的也快,瞧着一年就要這般過去了!」
「唉,日子還不都是這般過的,過得舒坦便成。過得不舒坦也不咋好!」大寶娘與陳春花說道了好些話兒,這才與四丫離了去!
陳春花不禁想着,是真過着快呢,瞧着瞧着,她來這裏已是好幾個年頭。連娃兒過了今年年後幾月便是要兩歲了!
在院子裏邊站了好一會,陳春花覺着有些涼意,這才轉身回了屋裏,剛進了屋裏,只覺着眼前發黑,身子朝前傾去!
「東家!」大婆子瞧見了趕忙過去扶着她,朝廚房裏邊喊道。「文婆子,你快來瞧瞧!」
「來了來了!」文婆子一出來,見着陳春花被大婆子扶着,心裏一驚,趕忙和大婆子將陳春花扶進了樓下的裏屋,瞧着陳春花臉色蒼白如斯,讓大婆子去喊六子上隔壁村去請郎中過來!
說來,陳春花自個也不知曉這是咋的回事,只覺着渾身乏力,雙腳輕飄飄的,渾身有些發冷,伸手扯了扯被褥,嘴裏叫着冷!
「東家,可是冷?」文婆子說着,摸了摸陳春花的額頭,沒見着發冷,就是覺着這涼意一片,見此,緊着拿了一床被褥過來給陳春花蓋上!
雖是多加了一床被子,陳春花還是覺着冷,整個人在被褥裏邊縮成了一團,冷的瑟瑟發抖!
等郎中來時,陳春花不曉得是睡過去了還是咋的,怎的喊都喊不醒,郎中給陳春花把了脈,除了脈象微弱以外,也並未覺着她身子骨有何不妥,老大和老三在場地里忙活,順子去將他們喊了回來,一聽着是媳婦身子不舒坦,緊着回了來!
瞧着床上縮成一團的陳春花,老大和老三心裏一緊,朝郎中道。「郎中,俺媳婦咋樣?」
「俺也不曉得這是咋回事,給她把了脈,也沒覺着哪兒不好,就是脈象弱了些,身子頗涼!」
「這是咋回事,文婆子,這是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