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未亮,陳春花被老大從夢中搖醒。
「媳婦,該起了!」看着睡眼朦朧的陳春花,老大心裏被填的滿滿的,這有了媳婦,每天起床都變滋味了。
陳春花揉了揉雙眼,看了看老大。「俺還想睡會!」說完,便翻了個身繼續睡,老大一愣,眼角帶着笑意,道。「媳婦,不是要跟俺去鎮上呢?」
聽了這話,陳春花的立刻清醒了過來,這不說,她倒是忘記了。想着,便從炕上下來,這時,老三端了盆熱水進來,見陳春花醒了,連忙道。「媳婦,來洗洗臉,待會跟大哥一起去!」
陳春花點了點頭,穿好鞋襪趕緊洗了臉。她知道,這種鄉下,趕集得趁早,看外面的天色,這去鎮上應該有些距離。
「三哥,你咋也起了?二哥呢?」陳春花接過老三拿來的白面饅頭道。
老三指了指外面。「二哥剛剛出門下地了!」
「下地了?」這麼黑,怎麼看得見?似是看出陳春花的疑惑,老三開口道。「薯瓜該收了,二哥趁着這時段去地里將那些薯瓜藤兒給收回來。」
陳春花聽了這話,看了看老三,想起了前世,她和陳姐在農村的時候,為了收割水稻,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搞完。想到這,陳春花很是想念和陳姐在農村的那些年的生活,雖然家裏只有她兩母女,但也過的充實。
看陳春花臉色不對,老三急道。「媳婦,咋了?」
「啊,沒咋!」陳春花轉過身,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來到這個地方,她已經回不去了,希望老媽可以一個人好好生活,不要想着她。
「媳婦,該走了!」老大痛長挑將柴火挑好放在門口,朝屋裏喊了一聲。
陳春花拿着未吃完的饅頭跑了出去。「唉,來了!」
老大瞧着陳春花,放下手中的長挑,走進裏屋拿了一件厚實的衣服批在了她身上。「外面風大!」
陳春花心裏一暖,點了點頭。「俺曉得了!」
跟着老大走出院子,外面漆黑一片,風掛的呼呼作響,打在陳春花身上,冷的她脖子一縮,趕緊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着走在前面的老大,那挺拔的身軀,不知道為什,陳春花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老大走在前面,一直聽着後面的動靜,時不時回頭看看,或許喊上一句。他就是擔心自個媳婦對這路不熟,會不會摔倒啥的。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才到村口,村口停了一輛牛車,牛車上這會已經坐了不少人。老大放下柴禾,對陳春花道。「媳婦,你趕緊上牛車!」
陳春花看着牛車的位置,疑惑道。「大哥,你呢?」
「俺先把柴禾放好!」說完,老大便熟練的將兩捆柴禾用草繩幫在了牛車的車尾上。
「哎喲,這可不就是趙老大家的媳婦,長的可真水靈!」一位中年婦人,看到陳春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來,緊着俺一塊坐!」
陳春花看着的婦人面善,便也沒有拒絕,擠到了她身邊的位置。「趙老大家的,你叫啥名兒?」
「陳春花!」陳春花搓了搓冷的通紅的雙手,輕聲道。
「春花啊,你就跟着趙老大叫俺二嬸子就成了!」二嬸子是村長二弟的媳婦,村里人都這麼叫着叫着就成了這名兒。二嬸子跟趙老大家來往也不相熟,從昨天那麼一出,整個村裏的人誰不知道趙老大家裏的媳婦厲害?
這人的眼睛就是用來看的,二嬸子看陳春花也不是歪心思的姑娘,一眼瞧着就喜歡。
「二嬸子好!」陳春花也不知道這三兄弟在這趙家村跟大夥的關係,畢竟他們的名聲在外!
「唉,俺就應了這聲兒,趙老大他們三兄弟娶了你,可是漲了福氣!」二嬸子說着,親昵的拍了拍陳春花的手。摸着她的手冰涼,立刻將自己手上的裹布取了下來,裹在了陳春花手上。「這趙老大咋也不給讓你帶個布兒,看凍的!」
陳春花連忙取下裹手布還給了二嬸子。「二嬸子,這可咋行,俺不冷,就是風大了點兒,過會子就好了!」
二嬸子看陳春花推回來,也不再推回去。
在陳春花和二嬸子時不時聊上幾句,牛車上擠滿了人,老大坐在了牛車前面,隨後村長便過來了,跟老大擠在一塊,揮着手裏的鞭子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