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是秋菊沒啥事兒,後邊回來,阿蓮嫂和二嬸子得了信兒便上了秋菊屋裏,阿蓮嫂的秋菊的大嫂,自然曉得秋菊成日的盼着有身子,嘴裏是將秋兒啥話都罵盡了,道。「大戶人家的閨女有啥好,缺德事兒做起比啥人都強!」
秋菊聽着阿蓮嫂說了這般多,這才道。「大嫂,俺沒啥事兒,郎中也說道了,喝幾副藥湯穩着些便好,倒是那秋兒,俺瞧着這回也不是成心的,大嫂子喊俺開門,她瞧着便撲了過來,怕着老二哥進屋呢!」
陳春花聽了秋菊這般說道曉得她是不會扯謊,想了想也便罷了,秋兒就算是不是成心的,也該要讓她嘗嘗被人冤了的滋味。
秋兒回到吳家,那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秋兒娘瞧着好不心疼,問道秋兒是咋回事,秋兒半響也不吭聲。
後邊,秋兒爹瞧着實在不耐,道。「你哭個啥勁,有啥事兒說道便是,可是在那趙家村受了委屈?」
見着自個閨女哭着回來,那臉上還紅腫了半邊,不用想也曉得定是有了啥事兒。
秋兒好不容易止住哭聲,抽泣道。「爹,娘...俺這回是被趕回來了!」說着便撲倒在自個娘懷裏痛哭失聲。秋兒心裏說不上是啥滋味,雖說平日裏盡嫌着老二,但這老二說了那般話,瞧着他當時的眼神,心裏是難受的緊!
秋兒爹聽了這話,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誰敢趕你?莫不是那趙老二?他咋沒跟着一道來?」
秋兒娘瞧了瞧自個男人一眼,道。「這還用着的說呢,定是那趙老二欺了俺閨女,自個閨女好好的嫁過去,他屋裏啥都沒有不說。俺們也緊着,真是白瞎了眼,惹上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玩意!」
聽着爹娘這般說道老二。秋兒搖了搖頭,抬起頭。道。「爹娘,你們也別說道了,總歸是俺的不是,若不是將自個落了身子的事兒一門心思攤夫家大嫂身上去,也不至於鬧騰成這般!」
現兒說道啥都晚了,秋兒心裏萬般後悔,趙家村現兒人人都曉得她那心思。這回又無意撞了秋菊,怕是大夥暗地裏將她醜話都說盡了!
秋兒爹娘還不曉得秋兒有了身子又落了身子的事兒,這般聽到,秋兒娘便睜大了眼睛。抓着自個閨女的胳膊,着急道。「閨女,你說啥,落了身子?」說着瞧了瞧秋兒,這才見着她那露出來的手背上一塊淤青。瞧着這般,一把抓住她的手,將衣袖子往上掀開,胳膊上淤青全瞧見了。
「作孽啊,俺好好的閨女咋被弄成這般了!」秋兒娘眼眶一紅。帶着怒氣道。「往回你跟着你大伯母去趙家村回來,俺就與你說道着,別往那鄉下疙瘩去,現兒倒好了,受了委屈,這離得遠,也不能回娘家說道!」
秋兒爹疼着自個閨女,見着這般,站起身道。「不成,俺現兒便要去那趙家村走一趟!」說完便出了屋,秋兒心裏一急,喊道。「爹,你別去!」
「秋兒她爹,去罷,俺倒是要瞧瞧那趙老二能給個啥說法!」說着扶秋兒躺了下來,道。「你也是累的緊,好好歇息,等會子廚房熬好了雞湯,讓婆子送過來!」
說完,便和秋兒爹一塊出了屋。
秋兒本是不想讓爹娘去那趙家村,但心裏啊,總歸還是有那點兒心思,想着老二呢,但她也曉得,爹娘去了趙家村還不一定能遇着老二。
老二出去就沒見回來,挨着下午那會子,老大回來了,陳春花見着他便問道。「大哥,秋兒可是送回去了?」
「該是到興縣了,俺擱鎮上去買了些物什回來送二柱子屋裏去了,回來那陣便瞧着雇的馬車回來了!」
陳春花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唉,不曉得咋成了這般!」她一向不喜身邊的糟心事兒多,這事兒一多,自個心裏都煩躁的很,現兒老二屋裏整成這般也不曉得他們往後咋樣。
想來想去,他們咋想也挨不着她,這好人壞人都做了,她也不想管着,秋兒若是有點腦子的,又咋的會時不時找她麻煩,她不想搭理她是因着沒那必要。
眼瞧着日頭要落山了,陳春花穩了心思,擱院子裏扯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裏瞧着那天兒上要落的日頭,好似瞧着這般,心裏才能平靜。陳春花自個是個什麼樣的人兒,沒有人比她更清實。
秋菊今兒從郎中那回來便是與她說道了掏心窩子的話,說她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