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娘搖了搖頭,道。「這信可是給你的,我又怎的好拆開來,你先瞧瞧罷!」
「給我的?」陳春花一頭霧水,信封上邊也沒寫她的名兒,拆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紙,攤開仔細瞧了瞧,這越瞧下去,那眉頭便是皺的更深。
董娘見着她這般,微微一愣,道。「可是有事兒?」這信是那鎮長打發人捎來的,這遇上了便順道帶了過來。董娘與清水鎮的鎮長也見過幾回,自是熟道的很,鎮長雖不曾來趙家村,倒是耳管八方!
陳春花看完後,將紙張遞給了董娘,董娘趕緊的瞧了瞧,道。「趙家村的村長?」
「是,這趙家村的村長便是要換了,上面指名讓我來,倒是這又是怎的回事,這信是從哪來的?」
「路上遇着了鎮長屋裏的管事,曾打過交道,自是認得,這才順道的捎了過來。」
信上說,趙家村五年一次推選村長,任她為趙家村下任村長,故,下月初三,去鎮上拿村裏的地圖和人名冊。
「春花,怎的?你不想當這趙家村的村長?」董娘想了想,也是,區區一個村長,能做些甚?不過是長了些臉面罷了!
陳春花倒也不全是因着這,想了想道。「這事兒等下月初三去鎮上再說罷!」自然,有了村長這名頭,她想要忙活起來,定是順通的多。
但,若是她沒想錯的話,這當村長的一直以來都是男的,這回怎的會提了她的名?為何不是老大和老三,更何況現兒的地兒,又是男尊女卑,着實讓她覺着有些疑惑,她可不會認為自個有那般大的能耐。免去那世俗觀念。
等老大和老三回來,陳春花便將這事兒與他們說道了一番,老大聽了,直皺眉頭,道。「媳婦,你可是問道了,這是咋回事?」
陳春花搖了搖頭。道。「俺不曉得。怕是要等到下月初三上鎮上去才能曉得!」
老三倒是覺着這是好事兒,臉上帶着笑意道。「還是俺媳婦能耐大,這擱往回,可沒瞧着有婦人做村長的!」
聽了這話。老大撇了他一眼,道。「做村長有啥好?你可是瞧着現兒的村長過活的好呢?」
村長屋裏也就住上了青磚房,這青磚房還是村長當上村長那會子鎮上打發人來修的,連老屋拆了,修了新屋,若不然他們屋裏又咋的住得起青磚房。
老三抓了抓腦袋,道。「那倒也是,這村長平日裏也就管着村裏的事兒,若是村里事兒多了。媳婦可又得累着了。但這信都捎來了,可得咋說道?」
「等上鎮上去了,聽鎮長咋個說道,若是能推了便是給推了!」老大是不願着自個媳婦做村長,想來這事兒也蹊蹺的很。莫不是那縣官爺說道了話兒?老大近日裏也不曉得咋回事,儘是想着上回縣官爺摟着自個媳婦,越是這般想着,心裏越發沒底!
陳春花聽了這話,當下想了想,道。「大哥,這當村長也有村長的好處,村里人也不折騰,忙活的好好的,誰有事兒沒事兒的折騰呢!」
老大聽了這話,臉色一沉,便不再開腔了,老三瞧着這般,道。「大哥,媳婦說道的也是,這當村長和不當村長沒啥區別,屋裏忙活生意的事兒,可不是缺着地,往後要忙活啥,可比現兒來的容易!」
這老大和老三都是為了自個屋裏想,陳春花豈會不曉得?老大見着老三與自個媳婦都打算着應了這事兒,悶不吭聲的走出了屋。
瞧着他這般,陳春花一愣,道。「三哥,大哥這是咋了?莫不是這些時日累着了?」
「俺不曉得,媳婦別多想,定是大哥這陣子也有些糟心,回頭便好了!」老三拍了拍陳春花的肩膀,道。「唉,不曉得啥時候,俺們屋裏也添個人!」
這二柱子媳婦秋菊有了身子,二柱子成日的笑着,老大和老三打趣了幾回,心裏也想着自個媳婦啥時候能懷上。
盼星星盼月亮,瞧着自個媳婦好不容易長了些肉,因着一陣子忙活又清瘦了下來,這般下來,別說是有身子,能讓自個媳婦能長的好些那便是阿彌陀佛了!
老大這生起悶氣來,那可不是陳春花能駕馭得住的,問他話兒也不說道,誰曉得他心裏在想些啥?
陳春花也暗自想了想,她是不是有啥地兒做錯了,或是說道錯了話兒?轉念一想,莫不是因着她要當村長這事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