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坐一起嘮着也就這麼回事,等着快響午了,來的人走了又來,一個響午,陳春花喝茶水吃零嘴都飽了。
下午那陣,百堯打發人來送了禮,說道了吉利話,陳春花也打發了一個紅包給那人,回上了好些物什。後邊,董娘也打發人來了,捎上了幾匹好布料,光是糕點足足送了好些。
這董娘也沒啥好送的,讓管事備上了十幾種糕點送了過來,陳春花收了這禮,那是苦笑不得,將炸好的泡谷裝了好些,交代打發來的人好生些,可不能弄碎了。
老大和老三上老二屋裏來找他,人沒找着,後邊六子說道,老二清早便出了門,瞧着是出了村子,不曉得是往哪兒去了。
見着老二沒在屋裏,只得作罷。
老二這會子在吳家門口站着,手裏提着物什,想敲門又不敢敲,瞧着有人上吳家來拜年,趕緊的走到一邊。
這好事兒的,上了吳家定是說道了一聲,秋兒爹娘聽說道後,等客人一走,便讓婆子領着老二進來。
老二昨兒送來了好些年貨,算是有心了,老二見着秋兒爹娘,便道。「給伯父伯母拜個年,祝二老身子骨越來越好!」
「好,新年好,來坐會!」說話的是秋兒娘,這秋兒娘是氣老二竟是休了自個閨女,但事兒一過,也是想着自個閨女那性子不成,秋兒現兒是下堂婦,擱吳家吃住着,這吳李氏定是要說道難聽話兒。
秋兒往回性子要強,又刻薄的很,後邊是好的多,吳李氏說道難聽的話兒她也不說道啥,聽着也聽着,曉得自個現兒不好過活。
昨兒聽婆子說道這老二送了年貨來,秋兒心裏微微一動,還的念着老二的,每回想着自個那般,也懊惱的很。但她卻是不曉得,老二擱興縣開了鋪子做生意,若是曉得,定是要去見上老二一面。昨兒來送了年貨,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不曉得往後還能不能見着。
秋兒娘喊老二坐下,老二也沒拘束,瞧了一眼,就二老在,這大哥大嫂沒在屋裏,秋兒也沒見着。
秋兒爹見着老二這般,嘆了一口氣,朝秋兒娘打了個眼色,秋兒娘站起身道。「你們嘮着,俺去廚房說道一聲,今兒老二便是擱着留飯!」
不待老二拒了這,秋兒娘便離開了客廳,秋兒爹瞧着老二道。「聽人說道你擱城北那邊開了家鋪子?」
老二點了點頭,道。「是開了一家鋪子,也沒忙活啥!」
「有這般心思便是好的,人總歸得活的踏踏實實,可不能像往回那般光做些沒腦子的事!」秋兒爹緊着自個閨女是沒錯兒,但理就在這擺着,這老二上回找來這好好敲打一番後,人倒是上進了,懂得開鋪子謀賺頭。
秋兒這段時日學上了刺繡,還算上手,秀出來還能拿到街上去換些銀錢,雖曉得爹娘是留了間鋪子給她,但這事兒不能讓大嫂給曉得了,她又不咋的懂做生意的門道,鋪子裏進貨那些都是讓大嫂大哥給管着,自是不會說道給她!
秋兒娘推門進來,瞧着秋兒嘆氣,便道。「秋兒啊,你咋了,不是與你大哥上你伯母屋裏去呢?」
秋兒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娘,你不是不曉得,伯母那人也處不好,上回俺是得罪了她,又咋的好上門去給她拜年!」
「成,不去便是不去,倒是有事兒給你說道,你可是還想着那趙老二?」秋兒娘說着做了下來,自個閨女啥樣兒都是自個閨女,她做娘的不緊着,還能誰緊着。
秋兒微微頷首,道。「娘,你可比托人給俺找夫家了,外邊好些人都瞧着笑話呢,回頭說是沒說上,大嫂定是要拿這事兒來戳俺痛處!」
「俺可是沒說道啥,你若是不想去瞧瞧那趙老二,回頭可別怪俺沒給你說!」知兒莫如娘,秋兒啥心思,她瞧在眼裏,瞧着她因着這事兒收了性子,自是高興,那趙老二踏實上進了也好。
「啥?娘娘娘,你剛剛說啥?」秋兒將手裏的針線一放,抓着自個娘的胳膊道。「娘,你可是說道真的呢?老二現兒在哪?」
「哎喲喂,秋兒啊,你這是幹啥!」秋兒娘瞧着自個閨女這着急的摸樣好笑的很,秋兒趕緊放了手,揉了揉那被自個抓疼的胳膊,道。「娘,你倒是說道,俺這心裏着急呢!」
「成成,你去罷,趙老二現兒在前邊院子和你爹說道話兒!」她這話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