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見着陳春花推脫,連忙道。「這有啥收不得的,俺們都是自個屋裏人,還講究啥玩意!」說着,便拿着簪子直接給插在陳春花那頭髮上,瞧了瞧,道。「唉,妹子這摸樣長的好,帶啥都好看的緊!」
陳春花這平白無故的收了人的物什,當下也不曉得送些啥給人,想了想便抬起手,將手上的玉鐲子脫了下來,道。「姐兒,俺這鐲子今兒才帶上,若是不嫌的,你也得收了!」
趙香一瞧見那玉鐲子,眼睛一亮,連忙掩了過去,笑着推開了陳春花的手,道。「妹子,你這可不成,瞧着那鐲子可不便宜,你自個好生收着,俺這嫁的遠,回趟娘家得還得好幾個時辰呢,有了妹子在,俺擱那邊也放心得下!」
陳春花聽了,點了點頭,將鐲子帶回了手上,趙香努了努嘴,暗自掐了自個一把,這嘴兒儘是說道客氣話,白瞎了那好鐲子。
與趙香說道了幾句,便走了出來,老大和老三也沒注意上陳春花頭上那根簪子,與二嬸子打了聲招呼便回去了。
等陳春花他們一走,趙香便噘着個嘴走了出來,二嬸子瞧着,便道。「你這是咋了?」
「還能咋,俺不是送了那簪子給嫂子呢,這嫂子倒是小家子氣的很!」說着心裏儘是後悔了,白白的送了禮,也多怪她自個嘴把不住,盡挑着客氣話說道。
二嬸子聽了這話,便道。「春花可不是那樣兒的人,定是沒啥物什送你便是沒送了。往回可是沒少往俺屋裏送物什,這年貨還是春花買了送來的,你往年回來,可是瞧着屋裏還能有着這些兒零嘴吃?」
趙香聽了這話可就不樂意了,這陳春花雖是認了自個娘做乾娘,說到底還是個外道人,咋的不向着自個還倒是向着她了。道。「娘,俺曉得,這嫂子定是好的,回頭俺給她屋裏送些物什去,與她好好說道說道話兒!」
見着閨女聽得進話。二嬸子點了點頭,道。「你這多大的人了,還成日的咋咋呼呼,你那夫家婆婆,可是能管得住你?」
說起自個婆婆,趙香拉着自個娘坐了下來。道。「娘,俺給你,這回回來婆婆託了俺事兒。夫家小妹去年及笄了,一直挑不上眼,這不俺回來,也讓俺打聽打聽。這趙家村可是有踏實的!」
「那可是多的很,踏實歸踏實,就親家母那心思,定不止是這般想的罷,人屋裏若是沒啥銀錢,日子過的不寬,她還能瞧得上?挑着也定是為了這般!」二嬸子說完便去收拾了桌子。
趙香婆婆也是個精明的。這又沒分家過日子,屋裏銀錢都在婆婆手裏拽着,平日要買個啥,還得跟婆婆好生說道,若是她心思不好的,你要不着便也罷了,回頭要挨說。她與那二弟妹,那是想着法子討好婆婆,定是想從她手裏討些啥過來,往後等她百年,自是想多分些。
因着婆婆託了她這事兒,倒是有着心思,若是將事兒給說成了,在付家地位那可就不像往回那般了,看那二弟妹還能給她甩臉色瞧呢!
陳春花和老大老三回了屋裏,凳子還沒坐熱乎,便是來了人百年,個個手裏提着物什,臉上笑着。
「老大哥,大嫂,老三哥,新年好!」說話的村口的憨子,憨子可是託了陳春花的福,擱場地里忙活,手腳麻利,勤快,大夥都瞧着,後邊有好心的嬸子給憨子說了個姑娘,這一說,嘿,還真是給說成了。
日子都定好了,就擱正月十八,迎親娶媳婦。
「憨子,新年好,大夥都坐着,來來!」老大說着站起身,招呼大夥坐了下來,沒一會,婆子便上了茶水零嘴兒。
憨子這心裏對陳春花一家子那是感激的很,往年混,沒正行,現兒終是給說上了媳婦,自個娘也樂呵着,這剛吃了早飯,便給自個娘催着上這兒來。「大嫂子,這回可真多虧你,若不是你招呼大夥忙活謀賺頭,屋裏日子哪能過活的這般好!」
「那可不是,大嫂子的恩情,大夥都記着心裏,若是往後有啥事兒,只管招呼一聲,若是誰不忙活,那都是沒心肝的!」
陳春花聽着這話,笑了笑,道。「說道啥呢,今年可是初一,不說恩情不恩情的,往後只要你們肯踏踏實實忙活,那自然便好!」
「大嫂子說的是,今兒是初一,有些話兒不好說道!」
別看陳春花是個婦道人家,這幾個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