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家家戶戶都納了糧,就省着老二屋裏沒納,過了兩日,鎮長便打發人來村里說道了一回,老大也是應着便是,聽人說道,昨兒夜裏半夜三更的老二回來了,這會子便上他院子裏去瞧瞧。
老二半夜回來,喝糊塗了,一頭栽倒在院子裏邊這般過了一宿。到了秋季,夜裏涼,清早天亮,這才醒來,發現自個擱院子裏躺着便睡了。
秋兒餓的兩眼發昏,連下炕的勁兒都沒有,這睡着睡着便被餓醒了,無奈的又被餓的受不住睡了過去。老二這才想起自個媳婦在屋裏鎖着,急急忙忙的進了屋,開了裏屋的鎖,瞧着躺在炕頭上的秋兒,推了推她,道。「媳婦?」
老二叫喚上兩聲,這秋兒愣是沒點兒反應,這下老二才心驚了起來,猛的搖晃着秋兒的身子,秋兒呢喃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瞧了瞧,有氣無力道。「餓...」
「唉,媳婦你等會,俺這就去給你整吃的!」說完老二便急着進了廚房,做上了一碗玉米糊糊,等涼了一會才端着進了屋,道。「媳婦,來吃點!」
秋兒一聽有吃的了,掙扎着坐起了身子,靠在老二身上,老二拿勺子舀着玉米糊糊遞到了她嘴邊。
人都餓了這般久,吃啥都好吃了,只管飽着便是,吃完一碗玉米糊糊,秋兒也沒緩過勁,躺炕頭上又睡了過去。
老大敲了敲院子門,喊道。「老二!」
老二一聽外邊有人喊他,趕緊給秋兒蓋上了被子,出來將裏屋的門給關上,拍了拍身上的擱院子裏躺的灰塵,出來開了門。瞧着是老大,便道。「大哥,啥事兒?」
老二這一出來,老大便聞着一股子的酒味,道。「前兩日納糧你咋不在屋裏。今兒鎮長又打發人來催了,你也趕緊將糧給納了!」
現兒別說讓老二納糧,等他屋裏那半袋子玉米糊糊吃完。還不曉得擱哪去找吃食呢,聽了這話,點頭道。「唉,成,俺明兒擱鎮上去說道說道!」
見着老二現兒這般摸樣,老大也懶得說道他,隨後便回了去。納糧一事。今兒老大不來說道。老二怕也是給忘了。
從憨子哪借的銀錢老二全給輸了。上回從陳春花屋裏借的二兩銀錢,這都拿了出去,現兒身上是一個子兒都沒有,一塊兒賭的人相熟了,也跟他們借了些,想連本帶利的贏回來,不曉得是真沒運還是咋的。老二剛起手起還贏了兩把,後邊是連着輸。
現兒老二也愁着納糧的事兒了,也不曉得這會子擱哪兒去借些銀錢,姨婆哪定是不能去了,他那日可是瞧着姨婆沉着臉走的,這會子去定是連院子門都進不了!
想了想,最終還是再次去了憨子屋裏,憨子這會子瞧着老二來,渾身一股酒臭味,道。「老二哥,你咋喝上了?」
老二擺了擺手,道。「憨子,俺這近日裏煩心事兒多,唉,俺給你說道個事兒!」
憨子點了點頭,道。「成,有啥事兒你便說,俺能幫得上的便幫了!」
「俺想擱你這再借些銀錢,不是前兩日納糧的人來了,俺不在屋裏呢,這屋裏分出來又沒種地!」憨子聽了這話,不覺的驚訝道。「老二哥,你前一陣不是擱俺這借了五兩銀錢呢,這般快便花完了?」
五兩銀錢啊,他去青城也不過是賺了十來兩銀錢,現兒老二又找他借,這咋借得出,屋裏老娘也得養活呢,再者說了,他屋裏情形也不好,還想着過兩日選個好日子托媒婆去說個姑娘!
憨子老大不小了,過着孤苦的日子也夠了,現兒心思穩了下來定是想着踏踏實實過日子,道。「老二哥,這...俺怕是借不上你,若不然這般如何,俺屋裏今年兒收薯瓜收成也算成,借你一百斤咋樣?」
老二聽了這話眉頭便皺了起來,道。「這也不夠的很,成,若是借不上,俺再去找別人問問!」說完便離開了憨子屋裏。憨子尋思着,上回老二找他借五兩銀錢是說着給二嫂子補身子要銀錢,那五兩銀錢可不少了,若不是他賺了銀錢,就是砸鍋賣鐵的也拿不出來!
憨子往回也是擱鎮上瞎混,自然覺着這老二有些不對勁,咋的光找他借銀錢,這老大哥和大嫂子可在青城做生意賺了不少,五兩銀錢算不上啥!想了想,憨子便跟屋裏老娘說道一聲,這就上了陳春花屋裏來了。
陳春花和老大聽憨子這般問道,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不能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