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大嫂一個勁的說道,陳春花時不時應上一句,偶爾搭句話,陳氏倒是沒說些啥,這陳春花說婆家到出嫁,從屋裏拿出去是沒有,當初的禮錢也全都用在了老大和老二娶媳婦上。
陳春花也不是個事事都心軟的人,對她好的,她記住,對她不好的也別指望她能拿出些什麼。當從陳家村到趙家村,嫁妝才多少?二十個銅錢為嫁妝,連身新衣裳都沒有。
「娘,大嫂,你們先坐着,看着時候也不早了,吃了響午飯再回去吧!」陳春花說着便站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李春雲這明里暗裏都說上了好些話,該扯的都扯了,奈何這三妹愣是不接話,心裏一悶,站起身帶着不悅的語氣道。「那哪成啊,俺和娘這就先回去了,這畢竟都是自個屋裏的人,那能這般客氣!」說完,主動扶起了陳氏,道。「娘,你可是難受?別作氣,房子沒了就沒了,等春陽往後賺了錢,再整整就行,指望不上別人!」
陳氏心裏想的和李春雲說的倒是合對了一半,但真要說起來,這也不是個事兒。「成了,別說了,俺們先回去!」
陳春花站在門口,聽了這些話不禁心裏一沉,想了想,道。「大嫂,娘,你們這就回去啊?等等俺!」說完便進了裏屋,找個荷包,從小盒子裏面拿了四十個銅板裝上,走出來塞到了陳氏手裏,道。「娘,這二十個銅錢俺一直攢這沒敢用,加上平日裏剩下的,也不多,這些你先拿着,等俺往後賺了錢再好好的孝敬您!」
陳氏手裏拽着荷包,瞧着陳春花那是氣的紅了眼,但陳春花這說的有模有樣的完全讓人看不出有啥,若不是憋着一口氣,陳氏還真想將荷包丟到地上,再指着陳春花罵兩句,但這事兒擱哪裏說都是她這做娘的不厚道。
「春花,你有這心就夠了,這錢俺就收着,若是往後得了空,多回來走走!」
陳春花看陳氏氣的忍氣吞聲的摸樣,心裏暗笑不已,連連點頭稱是,硬是撇紅了眼眶,拉着陳氏道。「娘,俺真是沒用得很,屋裏銀錢都不歸俺管着,若是在俺手頭,說啥都得給屋裏出點力!」
陳春花這話就說的很明白了,陳氏聽了也覺着在理,這事也不能說是自個閨女小家子氣,這三個女婿就見過一次,平日裏沒少聽人說道咋樣咋樣,想着這般心裏便也不那般氣了,拍了拍陳春花手,道。「娘曉得你受委屈了,唉,你也曉得屋裏那摸樣,要啥啥沒有,你可別怪娘!」
「娘,俺咋會怪你呢,今兒你和大嫂能來看俺一回,心裏高興得不得了。」陳春花說話語氣連表情都給了十足,說着用袖子使勁的擦眼睛,越擦越紅。
李春雲站在一旁看着陳氏和三妹母女情深的摸樣,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說這三妹如何,光說這婆婆,對待屋裏人哪裏還有客氣的,現兒倒好裝好人了,剛剛那醜話好話都給她說了,婆婆硬是一點都不開腔。
「唉,時候不早了,俺和你大嫂先回去了,娘也給你說句話,中不中聽,你都聽着,既然嫁了人,該說的要說,不該說的不要說,怕是弄的往後擱了夫妻情份!」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唉,俺聽娘的!」這話說的可真好聽,啥叫該說的要說?說回娘家該說?從她這拿錢不該說?
「娘,大嫂,你們慢走啊!」陳春花站在鋪子門前,目送陳氏和李春雲離開,直到看不到她們兩個的身影,這才進了鋪子往椅子上一坐,嘆息一聲,若不是因為這副身體的原因,她連一個子都不會給她們,為啥?原主陳春花就是被她娘逼死的,要不是她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重生了,這陳春陽和陳春富能娶上媳婦?恐怕不止得不到銀錢,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辦喪禮的錢都要花上好些呢!
陳春花這麼想,也是因為這原主本身在陳家的生活就不好,重男輕女在這裏也是盛行的很,加上又是排行中間不上不下的,在陳家自然也是個不起眼的,穿的都是舊的,吃的都是最小的那份,不然原主就那麼輕易能死?
想到這些,陳春花又想起剛剛那個大嫂,這大嫂看着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那張嘴能說,但不會說。
「大嫂子,嬸子她們咋走了,不留飯了?」秋菊聽着外邊沒動靜了,這才從屋裏出來。
陳春花站起身,拍了拍椅子的靠背,道。「走了,還留啥飯啊!」
秋菊看陳春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