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沒有一直順心如意的,這話說道,你屋裏有錢,人眼紅着,你屋裏沒錢,人也瞧不上你。
這人的心思就是這般複雜,若是瞧着別人眼光去做事兒,這輩子就完了。
地里忙活完,陳春花便和老三去了鎮上。老二不曉得是啥時候回來的,剛一進鋪子,便遇上了他。
瞧着好一陣不見,這老二壯實了不少,第一眼瞧着上去能嚇着人。
「二哥,你啥時候回來的?」陳春花也沒想到,這老二回來了,也沒得個准信兒。
老二憨笑道。「俺響午飯後才回來,這不來了鋪子,二嬸子跟俺說道你和大哥、老三都回村里了,這屋裏新屋修起來,俺還沒回去瞧上一眼呢!」
說到這新屋,陳春花不曉得咋的,就想到了和老大老三晚上的事兒,抬眼瞧了瞧老二,不自覺的一顫,道。「新屋修好好一陣了,想着你在衙門當差沒空回來,這也沒找人給你帶話!」
「唉,今兒得了空才回來,前幾日俺們村裏的憨子去衙門找了俺,跟俺說道了幾句,這才曉得!」老二說完便進了後院,將自個帶會來的物什放在桌上打開,道。「媳婦,俺帶了兩身布料子回來,等有空了,喊老三給你整兩套新衣裳!」
陳春花一愣,瞧着老二這大塊頭,沒想到他心思也細着呢!她就是過年前整了一套新衣裳,這都半年過去了。那衣裳厚實,現兒穿的都是擱娘家帶來的,她不講究穿,只要不冷。咋穿都成。
老三摸了摸那布料子,順滑的很,道。「二哥,這料子擱縣城買的?」他也忘記給媳婦說這事兒,這都過了一個季,她也沒撈着一身好衣裳穿。
「不是買的,不是衙門裏辦差呢,有人給縣官送來了料子,縣官這人也不愛收這些玩意,那人非人塞過來。縣官收了便讓俺們幾個當差的分了。俺想着媳婦定是捨不得買料子。這就拿了兩身!」
陳春花點了點頭,別光說她,老大他們幾個穿的衣裳也沒見一件好的。她這光顧着別的事兒,倒是沒顧得上他們,確實是沒做到作為妻子該做的,想了想,道。「二哥,這隻有俺的,俺心裏可不好過,若不得今兒就去給你們三扯幾身料子!」
老二和老三聽,各是搖了搖頭,道。「媳婦。俺們衣裳夠穿,大老爺們的沒啥講究!」
陳春花可不理會他們,進院子喊了秋菊和二嬸子,放下手裏的忙活,便出去了。
出門前,扭頭看了看老二,道。「二哥,你啥時候回縣城?」
「不急着,俺等兩日再回去!」
「唉,那成!」
陳春花對老大他們三的關注太少了,一向是他們由着她,她也樂得自在,但這般想想,覺着實在不妥。
瞧着秋菊和二嬸子那般對屋裏咋樣咋樣,這心裏懊惱不已。
秋菊和二嬸子被她喊出來,覺着奇怪了,道。「春花,你這是擱那去?」
「俺想着給大哥他們扯兩身衣裳的料子,也都怪俺,平日裏瞎忙活,沒顧得上,今兒二哥給俺捎回來兩身料子,這才想起來!」說起來,還真對不住他們三。
「嗨,就這事兒,他們凍不着餓不着的,哪用得着顧着。你這心思倒是開了竅,平日裏瞧着你整天忙活,也撈不着歇!」
「要俺說,這大嫂子撈着歇了,心思定了下來,才想得到。像俺們只顧着屋裏男人,又忙活不上啥,若是像她這般,也顧不上!」
陳春花聽了這話,笑了笑,道。「這若啊俺婆婆在,非得指着俺的鼻子罵不可!」她也知道,自古婆媳不合,婆婆好相處的難免會有疙瘩,夫妻之間再融洽也會有鬧性子的時候,像前頭她與老大一般,各說這各的,不都是一樣呢!
「你還真別說,俺當年嫁過來,這婆婆身子也不好,脾氣也倔,俺可是啥都不敢說!」二嬸子是難過了一陣,後來幾年,這婆婆去了,屋裏才算好些。這都是逮着不好相處的才說道說道罷了!
秋菊是沒見過自個的婆婆,阿蓮比她嫁過來早好些年,與婆婆相處了幾年,後來也都過了,她是婆婆過了後幾年才嫁過來的,倒是闖着了,二柱平日裏好說話,他們沒說過啥作氣話。
等到了布料鋪,陳春花進去選了三個色,都是按着他們三平日穿的那顏色來選,摸着料子舒服便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