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兩回孕吐,其餘的時間比較少了。
「那你先吃。」
說完,戰行川回過身來,看向虞幼薇。
「你坐,正好,我把剛才要和你說的事情說完。」
他想着,反正也已經開了個頭,索性不如趁機告訴她,關於遺囑那部分的事情,由她自己來定奪,是要,還是不要。要的話,就是正常走一個程序,不要的話,就簽一個放棄繼承的聲明書,把錢捐出去好了。
而無論虞幼薇要不要這筆錢,他都不會碰這其中的一分錢。
虞幼薇掃了一眼正在專心吃飯的刁冉冉,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淡定,還是愚蠢…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她以為她是王熙鳳嗎?在向自己展示正房的威儀嗎?她呸…
儘管如此,她還是乖乖地坐下來,心裏滑過一絲不安。
因為和戰勵暘有關,虞幼薇無法做到不心懷鬼胎。
雖然,戰勵暘人面獸心強|暴她是事實,可是,她故意一口咬定強|暴自己的人是戰行川,故意誣陷他,也是事實。一旦事情穿幫,按照戰行川的脾氣,她不敢想了……
戰行川也坐下,平靜地開口道:「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我媽出了意外,躺在醫院裏,基本上不太可能醒過來了。我爸也死了,上周律師已經來過了,告訴我們,我爸把一部分錢留給了你。我想,可能是因為當年那件事,他覺得我……我們家對不起你,所以想要給你留一些錢,彌補你以後的生活。」
虞幼薇驀地瞪大了雙眼,她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張了張嘴,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怪不得,戰勵暘那天似乎提到一句,說他會彌補她。當時,虞幼薇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去注意聽他到底說了什麼。即便聽到了,她也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你考慮一下吧,我的想法是,既然是留給你的,那你就收下。雖然錢不多,可多少是他的一點兒心意。」
雖然戰行川這麼多年來一直對父母沒有什麼感情,不過逝者已矣,一想到戰勵暘生前不過也只是這麼一個願望,只要不過分,他不想忤逆。
虞幼薇有些吃驚,她本以為,戰行川會不讓她接受。
「這是他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嗎?」
她的心頭在無聲地吶喊着,她所受到的傷害,並不是隨隨便便用錢就可以彌補的…
如果,她的本意真的是要錢,那麼早在當初,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她就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地要一筆了…
事到如今,這一家人絲毫沒有任何的幡然醒悟,還在以為用錢就能抹平一切…
她好恨…真的好恨…
「是不是我的意思並不重要,我尊重你的想法。你要,或者不要,都可以。年後上班的時候,我會讓律師去聯繫你。我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還是讓律師和你聯繫比較好,不會發生任何手續上的糾紛。」
對於這些事,戰行川身為一個商人,自然還是按照商人的思維去考慮。
然而聽在虞幼薇的耳朵里,這些話卻是每一個字都帶着冷血的味道。
刁冉冉咬着筷子,表面上認真吃飯,其實,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在耳朵里。
想了想,她把碗裏的湯喝完,擦擦嘴,站了起來。
「你們也實在太敬業了,過年也要討論這種事。我很困,就不陪你們熬夜了。對了,行川,我上一次在手機里幫你下載了一個專業的叫車軟件,是預備着哪一天你出去應酬,不得不喝酒,司機又載着我,不能去接你的時候,讓你叫車用的。你記得提前幫虞小姐預約一輛車,讓她坐車回去,這麼冷,又很晚了,我怕門口打不到出租車。」
說完,刁冉冉把戰行川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機拿起來,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塞進他的手裏。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許他送她。
甚至,刁冉冉已經在心裏想好了:要是戰行川不聽話,執意要送她回去,那她就好好鬧一鬧,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結婚這麼久,她似乎還沒有和他真刀真槍地大打一架呢。
戰行川接過手機,抿了抿嘴唇,應了一聲:「知道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