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見他提到戰勵暘,虞幼薇頓時渾身緊繃,整個人猶如炸毛的貓一樣。她警惕地看向戰行川,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和我提起他?」
該不會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吧?虞幼薇緊張不已。
戰行川剛要說話,不等開口,他的身後傳來一聲驚訝的女聲:「你們……在幹什麼?…」
他悚然一驚,後背上的汗毛幾乎都要立起來了。
刁冉冉睡眼朦朧地站在樓梯的台階上,距離客廳還有幾級,她揉着眼睛,顯然一開始還是很困的,在看見戰行川對面坐着的女人是誰的時候,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虞幼薇?…
她為什麼要在現在來我家?…
還是在過年的時候?…
刁冉冉的心頭幾乎有一萬隻神獸呼嘯而過:有人會在大年三十的時候,不請自來地去別人家做客嗎?…
她氣得半死,可又不能當場發作,畢竟,戰行川還在這裏。
戰行川急忙轉身看向刁冉冉,尷尬地問道:「你怎麼下來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有些心虛的味道。
說完,戰行川直直走向了刁冉冉,在她的面前站定。
站在台階上的刁冉冉,比他還高出一截,難得的,她終於得以俯看他。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小聲說道:「我又餓了……突然餓醒了,然後就翻來覆去睡不着了,想着下來把晚上的剩菜熱一下,再吃點兒……」
刁冉冉最近的食慾很好,晚飯的時候她明明已經吃了很多,然而到了半夜居然又餓醒了。
所以,說到餓,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等一下,我去冰箱裏把那幾盤菜先拿出來,冰箱裏的東西不能拿出來馬上就吃。」
戰行川再次走進廚房,很快,裏面傳出來他開冰箱的聲音。
刁冉冉站在台階上,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虞幼薇,沒有吭聲。
說來也奇怪,她本以為自己會當即發飆,把這個無恥的女人馬上趕出去。
沒想到,和戰行川說了兩句話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做到無視她的存在了。
刁冉冉走下台階,直接走到餐廳,坐下來,手托腮等着。
客廳在大門的左側,而餐廳在大門的右側,從方位上來說,剛好是兩個對稱的位置,一左一右,相互對立。
從刁冉冉走下樓,到在餐桌旁坐下,她甚至沒有和虞幼薇說一句話,也沒有詢問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這裏。好像對她來說,虞幼薇根本就是一個隱形人,或者不存在一樣。這種極致的漠視,以及忽略,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了,更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承受得了。
果然,虞幼薇坐不住了。尤其,在聽見刁冉冉說她餓了之後,戰行川二話不說,進了廚房,叮叮噹噹地忙活起來,這種行為無異於是扇了她一記耳光…
她聽着廚房裏傳來的聲音,每一個音符好像都敲打在心頭上。
騰地站起,虞幼薇徑直走到廚房門口。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有一扇活動門,不過,因為不是在做飯,所以戰行川並沒有把門關上。
虞幼薇就靠在門口,十分自然地用手撩了一下頭髮,故作不解地問道:「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戰行川正在用微波爐幫刁冉冉熱着菜,想了想,只吃剩菜不太好,他又開火,做了一碗簡單的蛋花湯。
「哦,等下出去和你說。」
關火的時候,他抬起頭,很自然地說了一句。
然後,戰行川把熱好的飯菜一樣樣端到了餐廳的桌上。
「除了湯,都是剩的,能行嗎?」
他有點兒不確定,猶豫着問道。
剛剛開冰箱的時候,戰行川看到了,張姐臨回老家之前,已經把一個冰箱和一個小冰櫃都塞滿了肉|蛋奶之類的食材,足夠他們吃到初六她從老家回來了。要是不行,他現做也完全可以,家裏就有足夠的原材料。
「行啊,餓的時候吃什麼都好吃。」
刁冉冉已經抄起筷子,直接夾了一口肉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地說道。
她最近胃口好,不挑食,孕吐都減少了很多,只是在清晨的時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