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冉習習七點鐘不到就醒了,簡單收拾了一番,直接下樓。
她知道,戰行川在這個時間還不應該起床,這樣一來,兩個人就不用遇到了,相看兩尷尬。躡手躡腳地走出別墅,臨走之前,冉習習還特地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車庫,發現他不是沒有起來,而是徹夜未歸才對。
怪不得,昨晚一直到後半夜,她都沒有聽見外面有車子的聲音,原來,戰行川並沒有回來。
出門以後,冉習習走出去好遠,才終於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到了市區,找了一家餐廳,進去吃了早飯,邊吃邊上網搜索信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幫自己的律師。冉習習很清楚,指望律擎寰為她介紹律師,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他昨晚的口吻已經說明了一切。
或許,他也希望她能夠和戰行川正式離婚,恢復單身,但卻不是現在,不是在眼下的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想讓任何事情影響到他的生意和聲名。
人都是自私的,這一點無可苛責。
冉習習記下了幾家律師事務所,所幸,它們的距離相隔得都不遠,自己可以逐個律師去聯繫,和他們見面。
吃過早飯,她開始打電話。
很多律師都喜歡打離婚官司,因為大多數家庭的矛盾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大多數離婚夫婦的矛盾集中點也都是一樣的,只要按照套路去打,一般都不會出現大的問題。相對來說,唯一比較拉扯的就是兩點,一,財產分割;二,孩子的撫養權。
所以,當冉習習表示,自己準備和丈夫離婚的時候,幾乎每一個律師都請她親自來一趟律師事務所,雙方當面聊一聊細節。
她沒想到一切竟然會如此順利,於是匆匆趕往第一家。
和律師約定碰面的地方就是在律師事務所所在那棟寫字樓內的一家休閒商務吧,環境優雅,私密性不錯,很方便律師和代理人進行初步洽談。
當冉習習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有一些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不同的位置上,輕聲聊着。
很快,她見到了之前在電話里和自己相談愉快的那位律師,一開始,一切都好好的。但是,當冉習習自報家門,並且直接表明,她的丈夫是戰行川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律師明顯流露出了一絲焦躁不安的神色。
「戰行川。是戰氏的那位總裁嗎。」
律師整個人都坐直了,一臉警覺地問道,眼中滿是懷疑。
如果真的是那位,他的太太一個人跑出來,私下找律師和他打離婚官司。,這不可能吧,而且,據說他和他的前妻已經離婚好幾年了,前一段時間還傳聞他即將再次結婚,這怎麼忽然間又跑出來一個自稱戰行川妻子的女人。
「是他」
冉習習也看出了律師的異樣,她焦急地補充道:「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和他」
不等她說完,之前還頗有耐心的律師已經急急起身,彎下腰飛快地收拾着桌上的本和筆,口中也快速說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忘了,其實最近我的開庭日期已經排得很滿了,我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再接案子了,主要是不能浪費您的時間。請另尋高人吧,多謝理解,我先走一步。」
說罷,律師已經逃也似的離開了。
冉習習還有些發懵,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她坐了一會兒,想了想,又撥通了另一個律師的電話號碼。
為了節省時間,冉習習特地選的也是同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他的資料上同樣寫着,擅長打離婚案件,並且能夠在最大程度上幫助代理人爭取權益。
兩個人在電話里聊了幾句,她告訴律師,自己就在這裏,請他過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和之前如出一轍:一開始都是好好的,當律師試圖記下來另一方的名字時,徹底愣了。
再然後,就是落荒而逃。
冉習習不信邪,離開這棟寫字樓以後,又去了另一家律師事務所。
情況還是一樣的,沒有人敢接她的案子。
她沒有再試第三次,因為心裏已經很清楚,除非是有人肯幫自己,否則,她根本連代理律師都找不到。冉習習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發呆。不遠處是一處工地,正在建着一棟棟的寫字樓,鋼筋
第八章 大規模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