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是喬思捷。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作為這裏的老闆。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雖然。冉習習也沒有想到。他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頻繁地往返於國外和中海。
不過。一想到喬思捷之前說過。喬凜的身體出了很大的問題。情況不太穩定。她也就明白了。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他肯定是既不能丟下國外的生意。又不能不顧年邁的父親。只能兩頭奔波。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跟我回去。爸的身體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做兒子的難道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帶着滿心的遺憾走嗎。」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有些激動。喬思捷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儘管四周迴蕩着舒緩的音樂。但因為他的音量不小。所以。冉習習還是聽得清楚。
但是。令她更為驚訝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那個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想回去看他。可他罵起人來誰能受得了。從小我就是調皮搗蛋的那一個。雖然說習慣挨罵了。但我都這麼大了。我也不想再忍了。」
旁邊的男人不情不願地開口說道。顯然。他對於喬思捷的話並不贊同。
冉習習驀地睜大雙眼。想不到。喬言訥居然回來了。。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在哪裏。假如她真的想要見他的話。也並不是一件難事。畢竟。已經改名叫做喬瑞秋的刁冉冉和ng集團的生意往來相當的頻繁。她旗下的公司一直為集團員工提供着香水贊助。波尼·克爾斯和她每年差不多都會見兩次面。
在這種情況下。冉習習要是完全不知道喬言訥的動向。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她的心裏十分清楚。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也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所以更沒有必要去聯絡。以免大家見了面反而更加尷尬。
不料。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不只是冉習習聽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聲音。她身邊的律擎寰自然也聽到了。他比她還要驚訝。因為喬家二少在婚禮上離奇失蹤。下落不明的事情。幾乎在整個中海都傳遍了。而且越傳越神秘。都快成為一個傳奇故事了。
「我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冉習習結結巴巴地說道。轉過頭向律擎寰提議。馬上離開這裏。
哪知道。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在一旁的吧枱坐了下來。冉習習的屁股還沒坐穩。喬思捷和喬言訥已經從樓梯上走下。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三個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就完全對上。彼此都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
就算喬思捷守口如瓶。但喬瑞秋早已經把波尼·克爾斯出手救下她的妹妹這件事告訴給了喬言訥。所以。他一見到她。就認出來了。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對於冉習習來說。此刻。在她的心中。最為強烈的情緒就是尷尬。
反倒是律擎寰。還在和一個兼職女服務生聊着。問她都有什麼下午茶套餐。因為他和冉習習都沒有吃午飯。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你回來了。」
無奈之下。冉習習只好硬着頭皮起身。看向喬家的兩個男人。
她問的人其實是喬思捷。沒想到喬言訥不小心弄錯了。以為她問的人是自己。於是。他很自然地回答道:「是。剛回來的。聽說我爸情況不好。可能撐不過去。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雖然早就聽說喬凜的身體比前幾年更差了。但冉習習也沒有想到。他的情況會惡化得這麼快。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怪不得。喬言訥冒着這麼大的危險。也要回到中海。恐怕也是不想留下遺憾。以免見不到親生父親的最後一面。
「應該不會有事的。現在醫學昌明。如果國內的技術有限。不如去國外看看。」
她只能說着一些場面話。試圖寬解着喬思捷。因為。冉習習看見。他的臉色非常不好。黑眼圈很重。連眼袋都出來了。一看就是瘋狂熬夜。外加過度疲勞導致的。
事業和家庭的雙重擔子都壓在喬思捷的身上。蠟燭兩頭燒。是個人都受不了。所以。饒是他一向能幹。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醫生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建議長途飛行了。可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