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冷水澡,整個人也跟着冷靜了下來。
冉習習換了一身衣服,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她緊繃着臉,用力地將早已經揉得皺皺巴巴的床單扯了下來,上面已經沾滿了各種可疑的濕痕,她無法接受。
丟掉以後,她長出一口氣,把房間裏的窗戶全都打開,換換空氣,讓那股**的味道都散掉。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冉習習一直擔心着,要是戰行川回來,看到這一切,他會怎麼說。但是,一直等她停下來,他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
整棟別墅里,異常安靜。
她推開門,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剛要轉身,隔壁的房間門開了。
戰行川渾身都是水,手裏拿着一塊毛巾正在擦拭着頭髮,一見到冉習習,他也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正在這裏,好像是在等着他。
兩個人的視線一對上,都有一種尷尬的感覺。
「我過來這邊洗澡,擔心吵到你,我以為你還會再睡一會兒。」
兩個人折騰了幾個小時,此刻已經是深夜,按照正常人的生物鐘,早就應該睡了。
最後,戰行川還是主動解釋道,他剛剛之所以「不告而別」,只是因為不想弄出太大的噪音,以免吵到冉習習,他很清楚,她累得不輕。
頓了頓,冉習習還是儘量平靜地開口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做親子鑑定?還有,你把睿睿帶到哪裏去了?」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她隱約猜到,戰行川把戰睿珏送走,其實是為了防着自己。
可是,他具體防着她什麼,她又想不通。
難道他以為自己會狗急跳牆,為了能夠順利離婚,不惜用孩子當做砝碼,逼他就範嗎?假如真的是這樣,那他實在是太小瞧人了,別說她從來沒想過對孩子下手,就算她真的想,也不會一直等到他都已經開始防備自己了,再有所行動。
「他下周一就要去幼兒園了,他選的那家幼兒園距離這裏有些遠,但是離老宅不遠,開車的話,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所以,我考慮了一下,讓他平時去那邊住,等周末的時候再回這裏。這麼一來,早上的時間就不會顯得太緊張,孩子睡不夠,也會鬧脾氣。」
戰行川一邊擦着頭髮上的水,一邊耐着性子解釋道。
他並沒有撒謊,這是主要原因,當然還有一個根本原因,他沒說,也不敢說。
要是讓冉習習知道,她剛才表現得那麼熱情,是因為他偷偷在她的房間裏放了不該放的東西,那她一定會殺了他,就跟當年一樣,毫不猶豫,下手乾脆。
「第一個問題呢?」
冉習習繼續追問着,確定睿睿沒事,她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麼儘快了結在中海的種種麻煩,特別是親子鑑定的事情,就是她現在的首要任務。
「如果你真的這麼着急的話……」他放下毛巾,慢吞吞地說道:「那就等天亮之後再去吧,先去接睿睿,然後我們一起吃個午飯,下午過去送樣本。對了,你不要告訴他,他還小,不需要知道這些。」
終於得到了一個確切回答,冉習習深吸一口氣,心頭跟着一松。
「可以。」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房。
「等一下!」
戰行川急忙喊住她,三步兩步追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問道:「我們剛才不是……」
他想說,我們剛才不是很好,怎麼現在又變成這麼冷冰冰的樣子。
冉習習一挑眉頭,臉上帶着一絲譏諷的笑容:「剛才?不好意思,我覺得,剛才應該算是約|炮,大家都是正常的成年人,偶爾也會有生理需要,相互取悅,相互滿足而已。你的活兒還不錯,而且你主動戴套,我謝謝你的體貼。不過,我沒有同一個炮|友反覆聯繫的習慣,所以,以後大家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祝你好運。」
說完,她邁步就走。
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想,戰行川一把拽住冉習習的手臂,五官徹底皺緊,他的眼中冒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毫無懼色,甩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上個床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你現在抓着我不放,難道還要我給你一筆辛苦費嗎?」
他愣了一秒鐘,表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