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克爾斯的話,無異於是一枚定心丸,讓冉習習一下子又活了過來。
她又驚又喜,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再一次施以援手。
一瞬間,他突然來中海這件事,在冉習習的眼睛裏,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惡了。甚至,她的心頭瀰漫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興奮,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如果僅僅是她自己,一定很難贏過戰行川,可能她連好的律師都請不到,因為沒有律師敢和他作對。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尊天降的貴人從旁協助,結果便很難說。
「你沒逗我吧?」
短暫的興奮之後,冉習習又冷靜下來。
他露出一副要暈倒的表情,不回答。
「那好吧,你帶人慢慢收拾,我先去接睿睿。」
冉習習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回去。
「對了,有人和我無意間提起,說你和嘉皇娛樂的律擎寰在談戀愛。」
波尼·克爾斯喊住她,這才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事情,比起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戰行川,他倒是覺得,自己不得不提防那個姓律的男人。
有人?
估計是公司里的那幾位副總吧,他們不可能聽不到那些傳言,更何況,他們也時不時地會去嘉皇開會,消息靈通得很。
「算是吧。」
冉習習揚起下頜,有些侷促地給出一個模糊的回答。
她的話逗笑了波尼·克爾斯,只見他緩緩走過來,一臉不贊同似的說道:「不是就不是,是就是,什麼叫算是?難道你們是從床|伴關係,慢慢發展出感情了?」
對他的話感到無語,冉習習想也不想地否認:「別把我們的關係想得那麼齷齪,好嗎?」
她和律擎寰除了擁抱和接吻,還沒有那麼親密過,不應該被人說得那麼露骨。
「假如你們在談戀愛,卻沒有上過床,那才是真正有問題。不是你有問題,就是他有問題,要不然就是兩個人都有問題。該不會是你有問題吧……」
波尼·克爾斯眯着一雙湛藍的眼眸,玩味地說道。
三年多了,沒聽說過她和一個男人私下約會過,要不是她和戰行川生過一個孩子,他幾乎都要懷疑,她要麼是個性冷淡,要麼是個女同性戀。
「收起你打量的目光,我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持比較嚴謹的態度而已。」
冉習習有些心虛地反駁道。
律擎寰當然想要和她進一步發展下去,做正常情侶都會做的親密舉動,但她卻很難在清醒的狀態下說服自己去接受他的身體。而他又不願意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和她發生關係,那樣就好像在逼|迫她一樣。於是,兩個人遲遲無法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那件事情也就無限期地擱置下去。
「好吧。」
波尼·克爾斯聳聳肩,無法苟同。
她擔心會遲到,匆匆離開,返回戰家。
一走近,冉習習就看見王哥、李姐和小劉三個人守在門口,翹首以盼,他們齊齊張望的方向,自然是隔壁的那棟別墅。
顯然,大家都對波尼·克爾斯這個外國人忽然搬進隔壁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別看了,他已經把隔壁那棟別墅買下來了,原來的主人直接賣給他,手續都辦好了,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住在哪裏都是他的自由,只要不來騷擾我們就好。」
冉習習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說道。
最高興的自然是李姐和小劉,她們兩個人實在負擔不了十幾個人的一日三餐,現在見他們總算從戰家離開,全都鬆了一口氣。
倒是王哥等冉習習說完了這話以後,告訴她,戰行川一直在找她。
「他怎麼樣了?骨頭有沒有事?」
冉習習一邊向房間走,一邊問道。
王哥嘆氣:「現在是沒事,可他不肯好好休息,我看是很難恢復到像別的患者那麼好。你得勸勸他,夫妻哪有隔夜仇?我做了十幾年護工,什麼樣的家庭都見過,生活呢,不能太眼裏不揉沙子……算了,不說了,你快進去吧。」
說完,王哥推開房間,讓冉習習進去。
戰行川腿上的石膏換了新的,原來的碎掉了一截,起不到保護的作用,只能重換。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