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音錯落着,幾分鐘後,才終于歸於平靜。
厚厚的窗簾遮住了陽光,房間裏便顯得有些暗,江凱宏伸手想要去扭亮床頭燈,卻被懷中的女人阻止住:「別、別開燈」
紅姐畢竟已經四十幾歲,這個年紀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總是敏感的,她害怕身邊的男人看見自己小腹上的贅肉,以及略略下垂的胸。
再用心的保養,也只是減緩衰老的速度,不可能讓人逆齡生長。
「怕什麼,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摸過親過女人還是年長一些好,老一點兒才更泄火嘛」
江凱宏十分露骨地說着情話,逗得紅姐咯咯咯地笑起來,眼角顯出幾道細紋,她倒在他的懷中,喃喃說道:「也不知道瑤瑤怎麼樣了虞幼薇能不能把她帶好呢那孩子脾氣很犟的,又被我慣得不成樣子了」
說罷,她面露擔憂。
「怕什麼那不是一個小姑娘,那是一株搖錢樹你還沒看出來嗎虞幼薇費了那麼大的勁,讓你們母女過來,為的就是瑤瑤,瑤瑤是她手上的最後一張王牌放心吧,起碼在達到目的之前,她一定會對瑤瑤很好的,畢竟,瑤瑤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呢,嗤」
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江凱宏又去啃咬着紅姐佈滿痕跡的肩頭。
如果是平時,她早就在他的懷中癱軟成一汪水了,可此刻,說不上來為什麼,紅姐反而推開了他,低聲說自己要去洗澡。
看着她下床,江凱宏頓時露出不悅的神色,冷哼道:「我告訴你,虞幼薇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兒,小心她過河拆橋到時候,千萬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紅姐用床單裹着身體,聞言略略一驚,她回過頭來,皺眉道:「總不至於,也要對我下手吧這麼多年來,我對她什麼樣,她不會不知道吧當年要不是我出面,她早就死在他鄉了」
江凱宏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又遞給她一支。
狐疑地接過,熟練地含在嘴唇里,任由江凱宏給自己點上火,紅姐頗為鬱悶地吸了一口,眯眼追問道:「你說話啊她現在不會變得那麼可怕吧」
被問得有些心煩意亂,江凱宏慢慢地吐出一口唾沫,啞聲道:「我也說不好。這幾年來,我找她,無非是兩件事,上床,要錢。不過,我總覺得,我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你看她長得柔柔弱弱的吧,但狠起來也是挺嚇人的,可哪裏嚇人,我也不知道。」
紅姐沉默了片刻,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一樣。
「我不管她和戰家的恩恩怨怨,我只要我的女兒。只要為了瑤瑤好,我就先忍忍,畢竟我現在手上沒什麼錢了,女兒要富養。既然她有錢,又肯給瑤瑤花,那我就」
江凱宏冷笑着打斷她沒說完的話:「你還真是單純吶假如真的爆出來,你的女兒是戰家的大小姐,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親自撫養她長大嗎虞幼薇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那一段事情被抖落出來的記者一定會刨根問底,問她這些年來,把女兒養在何處,你說,她會提你的名字嗎」
一連串的問題,令紅姐有些始料未及。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又似乎不相信他的話,辯解道:「不是這樣的虞幼薇已經答應我了,她只要瑤瑤的身份,但不會把瑤瑤從我的身邊搶走不管瑤瑤是誰的孩子,我都是她的養母」
他一臉嘲諷:「她說的這些話,有法律效益嗎等她真的把孩子帶走,你能憑着這些話,就把孩子搶回來嗎」
紅姐一怔,頹然地搖頭。
她抽出那支煙,在牆壁上狠狠地碾着,看着灰撲撲的印跡,心一寸寸地涼下去。
「依我說,你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個,讓我先想想,瑤瑤出生時候的那一系列資料什麼的,你都帶着嗎」
聽到江凱宏的話,紅姐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她瞪着眼睛,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問這個,是想做什麼」
他不太明白她怎麼會如此緊張,但還是耐心地回答道:「戰家財大勢大,只有戰家這麼一個兒子,根據現在的法律,婚生子和分婚生子可是具有一樣的繼承權。假如我是戰行川,我可不會坐以待斃,萬一他做了什麼手腳,瑤瑤可就不一定是他老子的種」
江凱宏想得比較全面,他覺得,戰行川一旦發了狠,找關係在親子鑑定上稍作改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