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愛情,險些釀成大錯。
「我知道,關於同性戀,就算社會再包容,喬家的人也不會接受的。不只是我,言訥也知道這一點。」
此時此刻,喬思捷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事情一旦捅破,甚至在別人的眼裏,包括他打算娶冉習習,都成了一個欲蓋彌彰的舉動。因為怕被人知道自己喜歡男人,所以趕快娶一個帶小孩的女人,做一個大家眼中的好繼父,就連生孩子都可以不用太着急。
「所以呢?」
冉習習面含擔憂地問道。
她覺得,照這樣子,喬言訥恐怕有八成的幾率能得逞。
果然,喬思捷閉了閉眼睛,長出一口氣:「我媽身體不太好,我想帶着她出國住上一段時間,就當調養身體了。再說,我國外的公司也一直沒有好好打理,總不能一直不去理會。所以,我想問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國外生活?」
冉習習驚駭地瞪大雙眼:「這麼大的事情,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來問我想不想?這僅僅是想不想的問題嗎?思捷,我以為我們之間是彼此獨立但又緊密聯繫的,但是你這一次的想法實在太獨立了,獨立得令我吃驚!」
很明顯,在她來這裏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暗做決定,只是礙於種種原因,現在又來徵求她的意見罷了。
喬思捷十分無奈:「不,我沒有不考慮你的意見,我找你來就是想要和你商量,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過,他也很清楚,既然自己不得不向喬言訥低頭,那麼很多傷害就在所難免。
令冉習習真正感到生氣的,其實不是喬思捷想要帶她出國,而是他竟然那麼輕易就妥協。在她看來,喬言訥臨陣逃婚,一聲不吭,作為男人,是無情無義;而他離家多年,杳無音訊,作為兒子,是不忠不孝。
說來說去,這種人憑什麼繼承偌大家產,逼走親哥哥,甚至還用威脅的手段?!
「你輸給喬言訥,我不服氣,也替你不值。」
冉習習正色道,這是她的心裏話。
而且,她還覺得,自己也輸給了喬瑞秋。
喬思捷無奈地苦笑:「我媽還在,我不想讓她太為難。其實,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內心裏還是更疼愛言訥一些,只是實在不喜歡這個媳婦。打個比方,假如言訥現在離婚,我媽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冉習習挑挑眉頭:「她就會轉而去支持二兒子,捨棄大兒子了?」
喬思捷不置可否,算是默認。
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母親對於弟弟的溺愛。倒是這一次,母親的堅決令他感到一絲訝然,但喬思捷也明白,這其實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關乎婆媳,不關乎母子。換句話說,喬夫人對於二兒子的偏疼,其實並沒有減少。
一次短兵相接,令人傷透了心。
「既然你問到我,那我也只能老實回答,我確實有出國的打算,但只是短期培訓。前兩天我就一直給你打電話,想和你商量這件事,可惜你太忙。」
冉習習一邊說着,一邊從手袋裏掏出來那份入學邀請函,遞給喬思捷。
他一臉驚詫地接過來,看完之後,表情有些沉重。
「半年時間,也不是很短。而且,教學課程看起來也很緊湊,你能吃得消嗎?還有,如果你出國了,睿睿怎麼辦?」
喬思捷將邀請函還給冉習習,十分擔憂地說道。
「其實時間很快的,特別是忙起來的時候。戰行川說了,要是我出國,他可以幫忙照顧睿睿。」
冉習習很自然地回答道,喬思捷則是愣了一秒鐘,然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已經找他商量過了?」
她愕然,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只是偶然說起了這件事而已。」
最後,冉習習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喬思捷笑得很詭異:「呵呵,好一個偶然。」
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勁,冉習習連忙將邀請函放進手袋裏,低頭整理着,以沉默相對。
她害怕自己說多反而錯多,引起喬思捷的反感,倘若兩個人在這種敏感時候吵架,很不明智。一旦傳出去,又不知道要被編排成什麼樣子。
沒想到,喬思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