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見他提起喬言訥,喬瑞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她很快重新堆起笑容,伸出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撣了撣煙灰。
她沒有馬上開口,只是轉過身,一手搭着陽台上的欄杆。
微涼的夜風將她的長捲髮吹得在半空中輕輕舞動,伴隨着一陣淡淡的香煙味道,戰行川下意識地把視線挪開,但他的餘光卻總是能捕捉到那幾縷頑皮的頭髮,很難忽略掉。
假如他沒記錯,上一次見到她,她的髮型並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戰行川的錯覺,他覺得今晚的喬瑞秋在外形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甚至連她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香水味,都透着一股熟悉感。
幾秒鐘以後,戰行川才驀地反應過來:她分明就是在模仿冉習習嘛!
兩個人是同卵雙胞胎,本來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彼此的氣質存在差異,作為姐姐的喬瑞秋明顯更具有侵略性一些,而作為妹妹的冉習習則明顯更為柔和一些。
不過,假如有心模仿的話,還是能學個七八分相似的。何況,氣質這種東西,還是不如外貌更具有第一眼印象。
「看什麼呢?你不知道麼,男人這麼看女人,很容易讓女人多想。」
似乎察覺到了戰行川的視線,喬瑞秋掐滅了手上的香煙,她撩了撩頭髮,嬌嗔一聲,輕輕柔柔地橫了他一眼,口中低聲說道。
他倒是有幾分尷尬,立即解釋道:「抱歉,我是在想事情,不是在故意盯着你看。」
哪知道,聽他這麼一說,喬瑞秋似乎更加不高興:「哦?既然正在和我聊天,你卻還能想別的事情想得出神,那只能說明我讓你覺得太無趣了,這是我的錯。」
說完,她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隨便放下酒杯,然後作勢要走。
經過戰行川的時候,喬瑞秋的步伐明顯慢了不少,好像是在等着什麼。然而,一旁的男人不為所動,根本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
把心一橫,她索性咬緊牙關,雙手一攬,直接照着戰行川的脖子上摟了過去!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來這麼一手,不禁有些呆愣,等到戰行川反應過來,試圖用手去推開喬瑞秋的時候,只聽見她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最好別動。不然的話,我就大聲喊人了,說你非禮我!」
這裏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假如她真的這麼做的話,眾人被吸引而來,戰行川還真的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就算大家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但三人成虎,萬一一傳十,十傳百,將這件事傳了出去,還未必人人都會相信他的清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戰行川也咬着牙關,輕聲問道。
他伸出兩隻手,懸在半空中,儘量不去觸碰她的身體。
喬瑞秋將臉頰貼在他滾熱的胸膛上,閉上眼睛,微微嘆息道:「你幹嘛那麼緊張呢?我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我也想要被呵護,被疼愛啊……」
他不禁啞然失笑,語氣冷冷地回答道:「你要的這些東西,應該找你的丈夫給你。我和你非親非故,你找錯人了!」
她飛快地睜開眼睛,仰起頭,一臉委屈地看向戰行川:「非親非故?她有的我都有,我樣樣比她好,我甚至也能對你的事業有幫助!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會拖你的後腿。至於喬言訥,我算是對他寒了心,他現在不求上進,根本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一口氣說完,喬瑞秋從戰行川的懷中掙脫出來,十分難過地抹了抹眼睛,聲音哽咽道:「你以為我就那麼喜歡拋頭露面麼?按理來說,這些應酬都應該是喬言訥來做,可他不肯,我只好硬着頭皮。我一個女人,卻要撐起這個家,我實在是太難了……」
她嚶嚶啜泣,用手遮住雙眼,肩膀輕微地顫抖不已。
戰行川眯眼看了看她,許久沒有說話。
見他半天不吭聲,喬瑞秋終於止住了哭泣,她按了按臉頰,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我還年輕,總要為自己的以後考慮吧?再說,她被送走,不是我造成的。以當年的情況,不是她,就是我,我們兩姐妹誰都沒有選擇!你總不能把她被送走這件事的責任算在我的頭上,對不對?」
他倒是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這倒是。不能因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