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是真的後怕。戰行川一個人在酒吧買醉。然後開車撞到護欄。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住命。而且沒惹上官司。真的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不敢想了……
腦子裏忽然想到。網上曾經有人說。每一次道別都要好好道別。告訴你愛的人。你到底有多麼愛他。因為每一次道別都有可能是最後的道別。而每一次的爭吵都有可能留下永恆的遺憾。
如果是以前。刁冉冉一定會對這種心靈雞湯嗤之以鼻。
但是就在剛剛。她是真的體會到了那種後怕。以及無助的感覺。她覺得。一定是經歷過那種生離死別的人。才能說出來那種話。
「好。我不說了。我就是頭疼。」
戰行川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太清醒。他在酒吧里一個人喝了不少酒。此刻兩側太陽穴好像是被鑽頭用力地鑽着一樣。嗡嗡的疼。
他一邊說。一邊閉上了眼睛。
刁冉冉站起來。幫他把手重新塞進被窩。還得小心不能碰到他骨折的那條腿。
此外。她還得時刻注意着頭頂的藥水。等到這一瓶掛完了。再去找護士換第二瓶。等到天色大亮。刁冉冉已經困得雙眼裏佈滿血絲。整個人的四肢也酸痛得不得了。
等到一口氣連打了三個噴嚏。鼻子也開始發堵。她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昨晚出門的時候。她只隨意套了件外套。跑到醫院之後又各個樓層到處跑。交錢辦手續拿檢查報告等等。全是一個人。刁冉冉一着急就出了不少的汗。被風一吹。不感冒才怪。
她無奈。戰行川出了車禍。自己要是也倒下了可怎麼辦。
最後。刁冉冉沒有辦法。還是給孔妙妙打了電話。向她求助。
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與此同時。孔妙妙剛到了戰氏。第一時間更新她走出電梯。習慣性地向遇到的同事問好。然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很多人都向她問好。但是孔妙妙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大概是因為自己這一次休假休得太久了吧。也不知道朱迪這段時間做得怎麼樣。自己不在。她應該也能應付得來吧。畢竟也是戰氏的老職員了。孔妙妙走進辦公室。脫下外套掛好。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想要看一下有哪些文件需要她先過目。然後再拿給戰行川。
昨天晚上。她已經給朱迪發了郵件。告訴她。自己今天正式上班。讓她今天到公司以後。就把各部門的文件第一時間都送到她這裏。而朱迪也無需再繼續負責這一部分的工作了。第一時間更新
「怎麼沒有。」
孔妙妙翻了翻桌上。沒有見到。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
正想着。她終於聽見好像手袋裏傳來了一陣陣手機鈴聲。孔妙妙急忙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是刁冉冉打來的。她急忙接聽。
「冉冉。什麼事。」
她在停車場沒見到戰行川的車。料到他應該還沒到公司。現在刁冉冉又打來電話。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妙妙。行川昨晚開車撞到護欄。骨折了。我們現在在中海醫院。我得回家幫他拿些住院用的東西。第一時間更新家裏的保姆張姐是剛來的。好多東西她找不到。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刁冉冉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把整件事簡單地和孔妙妙說了一遍。
她現在迫切地需要別人的幫助。就不可能再在言語上拖延時間。
孔妙妙一聽。叫她別急。自己馬上就到。
剛掛斷刁冉冉的電話。孔妙妙就給容謙打了電話。讓他先從家直接到醫院。自己馬上也過去。和他在醫院會合。
放下手機。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為什麼自己的桌上沒有文件的事情了。
孔妙妙轉身去拿外套。忽然聽見門口處傳來聲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誰病了。要馬上趕到醫院去。」
她整個人都一怔。呆立在原地。沒想到會在公司里遇到這個人。是虞幼薇。
孔妙妙收回手。急忙轉身。果然。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的女人。上身是一件白色真絲襯衫。下身是一條紅色魚尾包臀裙。一身幹練的裝束。再搭配着臉上淡淡的職業妝容。不是虞幼薇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