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喬瑞秋的質問,律擎寰並不氣惱,他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收起口紅,拉上手包的拉鏈,轉身要走。
「等一下!」
他出聲喊住她,顯然是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晚宴快開始了,我不想最後一個入席,被人盯着看,渾身不舒服。」
喬瑞秋抬起下頜,十分驕傲地說道。
也難怪她現在有底氣這麼和律擎寰說話,雖然硫覓是律擎寰名下的公司,但現在卻是要指望着財大氣粗的ng集團來獲得大筆的投資,波尼·克爾斯畢竟不能常駐中海,於是和喬瑞秋簽了合同,請她來主持和硫覓相關的一切事務。
兜兜轉轉,這家公司又重回到了她的手上。
也許,還真的應了那句老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喬瑞秋當初為了能夠和雙胞胎妹妹掉包,不惜連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都丟進去了,雖然只是個爛攤子,但想必她也是心有不甘的。
所以,當這一次波尼·克爾斯主動提出,讓她來負責硫覓,喬瑞秋幾乎沒怎麼遲疑,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要說什麼,你應該知道。」
律擎寰上前一步,語氣也變得十分冷冽。
他本來並不想着和一個女人過意不去,但是,眼看着戰行川現在也在這裏,一副玩味姿態,律擎寰覺得,有必要提醒喬瑞秋幾句。
「我知道什麼?你少在我面前端架子!」
喬瑞秋頓時變了臉色,塗着口紅的嘴唇抿得緊緊的,語氣不善地說道。
「端架子?呵,就像你說的,你現在和喬言訥離婚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幫他什麼了,所以我對你來說,的確是沒什麼用處。」
律擎寰搬出她昨天和自己說過的話,一邊說着,一邊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喬瑞秋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她不需要再為喬言訥的生意四下奔走,也就不需要再等着律擎寰出手幫忙。再加上有波尼·克爾斯作為靠山,這麼一來,她現在的底氣當然很足。
「可能我昨天的語氣不是很好,你別和我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聽了律擎寰的話,喬瑞秋回憶了一下自己昨天說的那些話,也覺得有些過火,起碼硫覓還在他的手上,接下來少不了繼續打交道,如果真的早早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所以,她率先服軟了。
如果是平時,聽了喬瑞秋這麼說,律擎寰也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面子,她已經主動退後一步,他原本應該選擇到此結束。
「不敢,誰小瞧女人,誰就會吃女人給的大虧。我可不敢真的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因為一時情迷意亂,而把我也拖下水!別忘了,我的手上可有一些你不希望它們存在的東西,萬一出事,大家就是魚死網破。」
律擎寰再次上前,迫近了兩步,將喬瑞秋堵在了門邊的角落裏,冷聲說道。
說話間,在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猙獰。
「你這是威脅我了?」
喬瑞秋穩了穩心神,勉強保持着鎮定,她知道,如果律擎寰反咬自己一口,拿出當初她從戰行川那裏偷來的資料,一切就都完了。
侵犯商業秘密罪這一條,量刑可大可小,憑着戰行川的手段,把她塞到監獄裏蹲上三五七年,都是很有可能的。
喬瑞秋隱隱猜測着,他現在按兵不動,可能是因為那一晚酒醉,他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偷到手機里的資料,缺乏證據。但假如律擎寰主動把資料拿出來,一切可就坐實了,到時候他可以推卸說不知情,完全把黑鍋讓她來背。
「不敢,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別一見到戰行川就昏了頭,一顆心地想要撲上去似的,看着令人犯噁心。」
律擎寰似笑非笑地說道,但說出來的話可不客氣。
他的想法和冉習習差不多,覺得喬瑞秋忽然就離了婚,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雖然喬言訥的生意出了問題,但總不至於走到離婚這一步,何況喬家再式微,也不可能沒有家底,養活不起一個兒子。
所以,律擎寰也覺得,肯定是這